关山岳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脑科。”

“脑科？”

“是的。不过，脑科牵涉到的范围实在太广，属于广义上的。狭义上来说，就是脑域的开发与使用。”

“脑域的开发？”

“是的。听了你刚才的描述，可以肯定一点，天眼术的施术者，必须有强大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才能使用天眼术。换句话说，只有脑域开发到一定程度，才能正常发挥天眼术的能力。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天眼术其实就是脑域用途中的一种。”

公西平看着关山岳，没有说话。

“当然，我这个没有经过证实，在科学上，只能称之为假设，或者猜想。但是，按照我的假设来推论，那么关于天眼术的一切就可以从科学角度上来理解了。所谓天眼术，其实就是脑域开发远超普通人的人，利用自己的脑域，通过眼睛，向对方施放脑电波的方法。只要施术者的脑域开发足够，有足够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来支撑，那么就可以通过天眼术，来起到任何类似催眠的效果。所以，天眼术不是古老的催眠术，而是古代人对脑域的一种应用方法。”

公西平默默的听着关山岳的叙述，心中却有些感到惊讶。关山岳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跟他讨论起科研话题来了？虽然他的任务除了保护关山岳的安全外，也要配合他的研究，但似乎关山岳从来都不与他谈论起任何关于科研的话题。

“关于天眼术，目前你掌握了多少？”

“魅惑篇中的摄魂，夺取篇里的搜神，两种。”

关山岳点点头，说道：“很不错啊。说实话，你的大脑，是我所见过的最完美的大脑。不但开发程度超过普通人，而且还保存了大量的各种信息以及技能。嗯，海天能遇到你，是他的运气。当然，我也觉得我很运气，可以遇到你。”

“关教授，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跟我谈论你的科研来了？”公西平忍不住问道。

关山岳看了看公西平，轻轻的一叹，说道：“我的科研项目，也就是天窗计划，已经有了成果。我去西班牙参加的学术研讨，主要就是交流天窗计划的成果。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让你差点死掉，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研究项目，到底是什么吧。”

公西平一惊，说道：“关教授，难道你打算告诉我关于天窗计划的事情吗？”

关山岳面带微笑，看着公西平。

公西平心中一动，连忙说道：“这是机密啊。连师傅都不愿意告诉我的事，必定是重大的机密。真的要告诉我吗？”

关教授笑着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重大机密。你师傅不告诉你，是因为他对于天窗计划了解的并不多。而我，作为天窗计划的最高领导人，有权向参与这个计划的人说明一下大概情况。”

公西平闻言，立刻打断他道：“关教授，等一下。参与这个计划，我？”

关山岳点点头，然后缓缓的伸出了右手，说道：“公西平，欢迎你加入天窗计划的研究。”

公西平没有伸手，只是看着关山岳，说道：“为什么要我参与这个计划？”

“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你是一个脑域开发超越常人的人，对我们的研究很有帮助。第二，你同时还是一个接受过大脑移植的人。这两点原因中的任何一点，都是极为罕见的，更何况是同时满足这两点。所以，公西平同学，你是天窗计划研究中的重要因素啊！”

公西平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接受国安局的调配。”

“嗯，我也是那句话。你的命令很快就会下达的。”

公西平轻轻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关山岳将伸出的右手轻轻抬了抬，然后看着公西平。公西平犹豫了片刻，才勉强伸出自己的右手，和他轻轻的握了一下。

关山岳很高兴的说道：“希望我们今后可以有良好的合作。”

公西平淡淡的说道：“或许吧。”

关山岳点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来，说道：“哦，对了，这次我们去西班牙的行程安排有重大改变。一个是要提前出发了，这个礼拜天，也就是元旦这天就要登机飞过去了。原本安排只在那里逗留两三天，现在更改为在那边逗留两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更改行程，但这样也有好处。我们不用急急忙忙的来回赶了。”

公西平默默的点了点头。出发早晚和逗留时间的长短，对于他来说应该没什么影响。至于学校的考试，对他更是浮云。

只不过，跟餐厅老板娘约好下周找时间过去的，恐怕要改期了。这个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给老板娘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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