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衣架子,一身西装,中午到食堂的时候,不认识的,还以为这位是某个老总,跟魏涛那样像是小跟班的模样完全大相径庭。可这到了工地,付铁生开始遭罪了,尤其是看到魏涛时不时还去伸把手干活时,他觉得受不了了,就算硬着头皮我不干活儿,光是跟四处走,他都扛不住,接了个电话找了个借口就跑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不是扛不住了,我这是再去试探魏涛一下。
对于他的离开,魏涛没有说什么,看似对方打了声招呼,却不是申请同意的意思,一挥手:“魏涛,我这有点事,先走了。晚上找你喝酒啊。”
余东雷也很忙,回销售中心开会,还要接待客户,也不可能成天跟魏涛捆绑在一起。
剩他自己,尽管跟很多人都认识了,但真正叫得上名字算是超过点头之交的,还没有。
感觉到有被刻意孤立和冷落的意思,魏涛开启厚脸皮模式,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搭理我,反正哪的工程在推进,我就奔哪去,不懂我就问,我这拿着华子开道,聊几句的资格还是有的,怎么说也在‘阳光国际’挂了一个空名头的‘经理’职位,我又没插手,只是问问,还不至于孤立到直接对立。
五点左右,加班,几乎所有大包工头的工地都加班。
销售中心售楼处是没有伙食饭了,魏涛没有钻进这些包工头在工地的食堂,而是带着祝喜春和陆江,开车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个饺子馆。
吃完了,又返回工地,他需要对夜间施工有更多的了解。
自己在管春良工地那边,是雷平管着,很多东西作为入门新手都很陌生,需要一个适应了解和学习的过程。
与其说他在体验完整的一天,不如说他正在利用全天候的蹲守,了解整个工地的进程,进而在未来一段时间后,抓住要点,以后能够在重要的时候过来学习,多数时候,可以相对轻松一点。
春季的夜晚来得很早,五点多天就黑了,太阳落山之后,风还有点凉,本来白天脱掉了的外套,晚上又必须穿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周森也在通过电话遥控,了解这位救火队员第一天在工地的状态。
也不是他给开工资,说是救火队员,还是包工头的身份,你见过哪个包工头需要完全遵守甲方开发商的工作时间?
或许是因为第一天,周森没有觉得如何惊讶,装相也能装几天啊,到是管春良那个小舅子,不能说是烂泥,只能说是没什么心气去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或许在对方的心中,成为有用的人跟现在这样吃苦认真学习是没什么关系的,我起步就比别人高了很多,没必要如同一个普通人那样苦熬苦等,可能随便一个什么机会来了,我就直接起飞了。
夜间照明,夜间施工安全,夜间几个工种的施工难度增加……
只是一天,还看不到所有,也看不透精确,但有的看,魏涛就很高兴,有学习的精气神,怕的是没有学习的机会。
“都好好学一学,就算一辈子跟着我混,以后也给自己弄个老板的身份。”
魏涛话已经说透给祝喜春和陆江,我现在学习,当小包工头,未来我还是这样吗?你们未来还只是当所谓的司机兼保镖吗?伴随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社会面被打击的越来越少,以后有机会了,我会忘记身边的兄弟吗?你们现在不努力,未来哪有实力去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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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的火锅挺地道,都是鲜切羊肉和牛肉,尝尝。”
祝喜春和陆江听进去话了,待到晚上看到张建一直等到九点多要请三人吃饭,火锅上桌,啤酒喝起来,话里话外那意思,两人也都懂了。
这姐夫是人精,果蔬批发那边管着,现在又瞄准房地产了,将紧紧跟随在小舅子身边的想法,忠实贯彻,哪怕手中权柄再多,也不能离开真正的中心区域,没事就找魏涛小酌几杯,不让彼此之间因为忙碌而短了联系。
朋友有远近,亲戚有厚薄,关系在处,姐夫一样可以处得比血缘至亲关系还要近,在这方面,张建绝对是所有魏涛身边人的榜样。走得近,脑子聪明,做事勤快,拿到手的机会能把握得住,如今在外面,已经是张总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稳定工作结婚都范畴的小青年。
“姐夫,家里亲戚朋友什么的,如果有好的水暖工、电工、瓦匠、木匠、大白工,都介绍过来,我这里不怕人多,没有工程活儿,我也准备弄个装修设计公司,做家装设计,以后的人住新房可不会刮个大白贴个瓷砖甚至水泥地都行,以后的人住的是品质。你要有空闲,那就跟雷平联系,把装修公司的手续都跑下来……”
“好嘞,没问题,平时忙完批发市场那边,我上午也不困,到下午再补觉。”
对于机会,张建从不想错过,心里也笃定了,只要紧跟小舅子的步伐,以后能成大事。
辛苦?我才二十几岁,这时候不奋斗,还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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