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岸必须承认,他身体里名为安夏的病菌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治。
安夏。
她一定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伤病者如此轻松,并非是不尊重,而是……有她在。
“是这样吗?”
安夏给一个人的领子解开一些,转头问他。
权岸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伤者,开始淡定从容地指挥着大家怎么救治伤者,人群本来是慌乱的,这回在权岸低沉干净的嗓音下大家渐渐镇定下来,开始配合。
余震中,人群没有再尖叫。
……
A市不是一个频发地震的城市,因此地震来临时,市民没因房屋倒塌而摧残生命,而是多地发生轻重不一的踩踏事件。
这个小区因为权岸没有出什么大事,一切都有条不紊。
但医院里,早已人满为患。
安夏跟着权岸进医院,权岸匆匆包扎就赶去救治伤员的大军中,她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人们把医院堵得满满的,再去看向权岸的背影。
伤者在哀声连连,家人朋友在哭泣,他的背影在其中高大、颀长,大褂的纯白色有种安稳人心的力量。
安夏遥遥地望着。
权岸怎么会配不上她呢?他比任何人都值得被爱。
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病床都不够,李丽瞬间又被动出院。
李丽一下病床就系起绿丝带当起志愿者,去安抚一些在A市的老外伤者,安夏也把薛猫和店里的实习生拉过来当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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