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子搁在一旁,安夏走到床前,权岸是合衣躺下的,身上还穿着衬衫长裤,连领带都没有解,安夏弯下腰,轻轻地解开他的领带。
权岸躺着,似乎感觉到不适,眉头蹙了起来,然后再没松开。
是有多愁才会让眉宇一直这么蹙着,不累么?
安夏轻轻抽走他的领带,指尖按向他的眉心,稍稍用力地想抚平那皱起的褶,权岸的长睫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看向她,那眼中一片深邃,映着她略为不安的脸庞。
“你还没走?”
权岸问,声音疲累。
“嗯。”安夏站直身体,“我等Lilian回来再走。”
至少有个人得留着照顾他,他累得人都晃了,放他一个人在家,哪怕是睡着,她也不放心。
“随你。”
权岸淡淡地道,没有厌恶,也没有赶她,只是往里躺了躺,淡漠地道,“她要疯到很晚才回来,我招待不了你。你自己躺一会。”
说完,权岸便闭上眼睛,没有一点与她交谈下去的意思。
“……”
安夏站在那里张着嘴呆住了,躺一会?一张床上吗?他是累糊涂了?她低头看着他让出来的一片地方,忽然就想到四年前那些个躺在一张床上的****夜夜。
这个诱惑对一个独自等了四年的人来说太大了。
安夏的心如擂鼓,看着那张床,终是受不了诱惑,僭越地坐到床上,床很软,很舒服,她慢慢抬起脚上去,像一个小偷,动作每一下都轻极了,生怕惊动主人。
她靠坐在床头,权岸就躺在她的身边,他很快便陷入睡眠,呼吸均匀,皮肤白皙,睫毛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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