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权岸坐在那里,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有些怔然地看着她,“你不是在怪我用手段?”
安夏沉默了几秒,然后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里一点都不排斥这样的权岸,只是心疼他这样算计算到连自己都算进去的保护。
她果然是三观不正了吧。
权岸笔直地坐着,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拿起刀叉道,“吃饭。”
安夏注视着他,说道,“不是说我保护你么?为什么还是你在保护我?”
闻言,权岸笑了一声,睨她一眼,“我权岸还不至于真的处处要你来保护。”
“那为什么……”
知道她想问什么,权岸顿了顿,深瞳隔着镜片深深地凝视着她,打断她的话,“大概是我也有无助的时候,而那种时候,我特别想要有人拉我一把,而不是靠我一个人撑过去。”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干净,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他说,大概是我也有无助的时候。
安夏忽然庆幸,小的时候她曾经拉过他一把,如果不是,如权岸这样的一个人……是断然不会看上她的吧。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他小时候总是在欺负她呢?
难道是越喜欢越欺负?
可权岸不是这么不成熟的人,他比几个兄弟都早熟多了,否则她现在也不会栽在他手里。
“在想什么?怎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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