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你不是说,要用时间让爸爸学会尊重吗?”权岸问道,思维清晰,声音很稚嫩。
权岸是唯一一个知道安歌是假装的人。
她连心理学教授都骗过去了。
走前的那一天,权岸一个人摸着作业纸不断地折叠,折了又放开,又折,小脸上露出的落寞神情让安歌实在不忍心瞒着。
于是她偷偷地和儿子说了。
权岸非但没有怪她,还一脸严肃地表明立场支持她,简直就像是权墨的翻版。
因此,现在安歌的心犹豫了,也只能找自己小小年纪的儿子聊。
“我是那么想的。”安歌苦笑一声,“可你爸爸是奇葩,他不按正常思路来。”
“……”
“我让他困在这个小小的岛上,不去管理公司,没有佣人、保镖,我处处为难他,想让他知道被人左右的感受不好过。”安歌说道,“结果,他说……”
“……”
“他说,只要我喜欢,他在这里陪我住到天荒地老。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可他真的不和外界联络,陪我住半个多月了。”
“爸爸这么说的?”权岸问道,小小的头脑思维清晰极了,“那他为什么让你哭?哭不就是表示你不喜欢的,他也要做么?”
这孩子……
逻辑能力太强。
“他是太有自信,制造一个虚假的世界我不会发现。”安歌说道,“可妈妈没有自信能把现在的谎言一直维持下去。”
她不是权墨。
她不想欺骗他,也没有自信能在权墨面前一直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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