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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259:棺中人(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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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259:棺中人

阳世,中州,妄林深处的一片庄园里的密室之中,突然响起一声绵长而凄厉的惨叫。

很快便有人打开了密室,然后看到原本看上去样貌年轻的祖师,已经一头苍白的头发,面如老树皮。

这是法散道消的样子啊!

祖师在那里抱着头惨叫着,在他的身上,有两道影子要分裂溃散。

而他在惨叫的同时,也似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阴神不散。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是谁伤了您?”一个中年人抱着这个老人,焦急的问道。

“啊啊啊……”

“啊啊啊……”

“东州,一位仗剑的炼气士杀的我啊……”

这位梦君子在弟子们各种灵丹妙药的救治之下,坚持了一个月,最终仍然是阴神飞散。

阴神散入这一片妄林之中,化作了无数的梦魇怪物。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师父?”一位气息强大的修士,目光如有黑烟在盘转。

“东州仗剑炼气士?是什么人?”

这是妄林之中妄梦派修士们心中的疑问。

……

袁松从阴世之中钻了出来,就像是从水里钻到陆地上,他的双眼紧闭,流着血,他只觉得脑海之中似有两根针刺在里面,那火辣辣的痛感,在撕裂着他的意识。

他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获得救治才能够活下去,要不然的话,恐怕这个伤就能够要了自己的命。

只是他身为异类,又岂有什么朋友,所以一切只能够是自己想办法。

于是他开始自救。

他四处寻找食物,他有秘食法,以吃治伤。

他吃的不是山中灵果或者是树叶,而是吃人心肝,一切便无所畏惧,百无禁忌。

他得到的秘食法之中,有吃人心肝以疗伤之法。

……

陈瑾只是在那画壁前面徘徊了一会儿,思索了一会儿,便开始在那画壁上面,以笔画了一道门,门上缠绕着符纹,当符纹画完之时,门庭生光。

又见他拿出一张纸人,纸人从他的手上抛出,化做一个纸人书生,一头钻入了那门中。

楼近辰看到,那纸人已经出现在了画壁之中。

纸人书生朝着那棺材走过去,才几步,便已经突然变了颜色,就像是走入了水中,纸人湿透了,而陈瑾对于纸人的掌控,也随着纸人的湿透而开始消失。

纸人快速的融化,瘫软在地。

陈瑾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觉得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入侵自己的阴神,他仿佛看到自己像那纸人一样融化瘫软。

即使是他撑着这把护法伞,穿着法衣,也依然没有挡住这一股力量。

那力量通过纸人与他之间那一丝微弱的联系,在他想再多感受一下画壁中的情况时,便已经侵染了他的阴神。

他在这一刻,想要发声,却发现自己像是纸人一样,根本就无法发声,这一刻,他心慌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张纸人,那么的无力。

这一刹那之间,他竟是无法分辨是自己还是纸人,他仿佛是自己来到了画壁之中。

他紧紧的收束心念,收束阴神,默念着:“山河在心,镇魔定神。”

同时,他想要拔出剑来,他修行的剑法名叫斩慧剑法。

这剑法的特别之处,将人与其他生灵之间的联系看着是灵慧相知,便如风雨相遇,如种子落入土壤之中。

是一切妄由幻到真的开始。

所以,这剑便是能够斩除这个目的出发,斩去这种慧缘形成的妄根。

他的剑艰难的往外拔着,每拔出一分,都似用尽了一百分的力气。

他坚持着,不敢去喊人,他怕自己只稍稍松一下,便瞬间死去,若是这个结果,喊到了人也是无济于事的。

就在这时,他的耳中听到一抹淡淡剑吟声,随之他的阴神自那暗沉的思感之中,有一道光亮划开了这种缠绕着自己身心的湿晦与涩暗。

那光如月光皎皎,如有一抹月光,在九天之上的云层,破开了云照了一下山河大地。

只这一刹那,陈瑾心灵的力量瞬间复苏,像是吸到了一口气的人,像是不小心跃上岸后终于回到水中的鱼,这一刹那,他自己的剑终于拔了出来,瞬间挥斩而出。

剑光在他面前的虚空里一闪而过,便已经又收回伞柄之中。

剑意似透入冥冥的虚无。

然后陈瑾的阴神之中,那似在生长并占据他整个阴神之体的妄念,便成了没根的藤蔓,迅速的枯萎。

陈瑾不由的回头,看着楼近辰,尽管他现在是阴神之身,却仍然有一种要大喘几口气的感觉。

而他看到的是楼近辰微眯的眼睛,说道:“刚才感觉你身上似乎正有不好的事发生,只能够以剑意破开你阴神法光里的一层,不敢过于深入,怕伤着伱。”

“多谢三弟的援手,三弟见机敏锐,你那一剑正是破开了对方的法术束缚,让我能够拔出剑来。”陈瑾心有余悸的说道。

王桥义有些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刚刚陈瑾差一点死了,但是看到楼近辰突然拔剑从陈瑾的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阴神挥过,却知道可能出了事。

现在听他们的对话,才算是明白了一些。

“呃,两位道长,在下可否说一句话。”王桥义紧张的说道。

“哦,王掌门有何高见?”楼近辰问道。

“在下觉得,此处画壁诡异无比,我们为何非要进去呢?在下,在下觉得,此处绝对可称得上是凶地。”王桥义在楼近辰的注视下,他不知为何有一种紧张感。

总想着那之前那个梦境之中,楼近辰一剑开梦境的强大与霸道。

“王掌门若是心有顾忌,不如回去,不必与我们在此冒险,说起来,若是真遇上了危险,恐怕我亦无法照料得了王掌门。”楼近辰说道。

王桥义一听,觉得有道理,自己应该回去,不应该参与这样的事中。

在这里,自己可能是沾着就死,粘着就伤,根本就是无力挣扎和反抗。

只是刚才他没想过要走,是因为怕自己知道这两个人的事,对方不会放自己离开。

“在下本事低微,却是无法帮两位任何的忙,恐怕还要成为累赘。”王桥义说完,便告辞离去。

无论是楼近辰还是陈瑾,都没有在意过他的去留,在王桥义走后,他们便看着这个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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