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五脏神教因为投靠了国师,而被冬之神教搞的溃散,其教中之人散于各处,天下皆知其溃散之因,所以那孔萱在京城之中也杀了那般多的人,国师府从未有人去阻止过她,也没有人去找过她的麻烦。”
“国师就是觉得对不起五脏神教,就是让孔萱发泄,当然,孔萱主要杀的人也是之前投靠了冬之神教的人,不过,这一次孔萱杀了施神捕,恐怕整个乾国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即使是国师也无法保住她了。”
青年公子说的不急不徐,仿佛天下之事皆在其心中。
“易儿,还是你看事透彻。你分析分析,国师他的第五境法术是什么?”府君周傥突然问道。
“以孩儿之见,国师大人的第五境法术,已经可以从他掩去楼近辰的名声之中看出一些端倪,国师大人所修为巫祝一道,祝祷之法是其法术的根本,他以祝祷之法,掩去楼近辰的名声,并以神寺之政的下达掩盖,从而让楼近辰的名声在修行低的人之中,短时间内快速的淡化。”
“不过,这并不是遗忘,只是一种淡化,这法术,似乎专门对祭神道而准备的。”
“但是无论他怎么借掩盖楼近辰的杀人事件来行法,都掩盖不了,秘灵教就在乾国朝堂之中的事实,亦可说是在王室之中,右相与七王子他们就是秘灵教的人。”青年公子自信的分析着,他的眼中透着光。
“该杀,楼近辰这个挨刀贼杀的好,那个南希,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果然不是好东西,还有那个七王子,阴阳怪气,也不是好东西,杀的好。”府君周傥大声的说道,他似乎对于秘灵教极为厌恶。
青年继续看书,但是府君周傥依然是走来走去的,看着天井之中养的那一只大鲵,再一次的停下来,并问道:“但是楼近辰这个挨刀贼又杀人了,上一次在我的城中,杀了萧桐,最后是交给五脏神教自己处理,现在他在城外,又杀了蛮象山的弟了。”
“是他师弟商归安杀的。”青年纠正道。
“无论是谁,都是楼近辰这个挨刀贼的错。”府君周傥下了定义。
青年倒也没有反驳,若只是一个商归安,当然不需要他头痛,可以直接打杀了事,但是他的师兄是楼近辰,就不能够这样做。
“蛮象山,正是老子要大力招揽的对象,这一次如果不能够给他们一个好的说法,恐怕这蛮象山又要离心了。”这是府君担心的事。
他想要将整个州里的大势力都整合好,一起定下一个条约,楼近辰做为江州的强者,在他的心中份量很重,他希望自己的主张能够得到楼近辰的支持,如果楼近辰能够支持自己,那么他觉得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你就不应该邀请他来。”青年说道。
“易儿,既然已经邀请了,且已经出现了问题,那便需要解决问题,你说怎么办?”府君周傥说道,他问政于子,且如此理直气壮,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父亲请的其他的人,与楼近辰的所思所想恐有所不同,其他的人,所言与所行皆有不同,而楼近辰的所言与所行一致,你把他们叫在一起,便是一个错误,强要如此,或将出大问题的。”青年说道。
府君周傥的眼珠子左右的摆动,想了想,说道:“那我让人去试探一下他,邓肃观与那挨刀贼相识,其子亦是那挨刀贼的师弟,正是合适人选,嗯,……就这么办……”
一会儿后,青年并没有反对,他便出了门去找邓肃观,他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行事果决,不像他的儿子,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只看书。
……
夜晚,华灯初上。
正街上行人如织。
商归安正与楼近辰去外面寻些吃食,走在人群之中。
“怎么,想进去?”楼近辰问道。
“不,没,师兄,我……”商归安连忙争辩道。
“既然想进,那就去这一家吧。”楼近辰并不给他争辩的机会,已经先一步朝着那登仙楼而去。
登仙楼,名字高雅,里面的人物看上去也高雅,还白。
白嫩的胳膊和腿,让商归安觉得晃眼。
“师兄,我,……”
“怎么,害怕,行走江湖,岂能够有畏难惧众之心,红尘炼心,方能不迷失本心。”楼近辰说道。
“哟,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啊。”一个声音立即迎了上来。
“没有,你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楼近辰说道。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
商归安跟在师兄的身后,入眼之处,皆是粉红,所观之处,秋波荡漾。
他觉得,师兄好像很熟悉这种地方啊。
一个眼波清纯的女子相错而过时,伸手在他胸口拂过,他回头,对方也回头,一声轻笑,带着一缕香风,瞬间让他觉得世界有点飘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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