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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处于亡者世界的小院,里面关着两个据说已经死了许久的人。
楼近辰手上的剑,缓缓的拔出,身后的山长开始露出笑容。
从窗户那一个小洞朝外窥视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一丝急躁之色,祂像是在害怕。
剑完全的拔出,楼近辰却突然开口道:“对了,山长,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在骗我?”
山长脸上的笑容一僵,未及回答,一道灿烂的银芒,划出一道弧线,自下起,挥起,剑尖朝上的那一刹那,剑尖上的光华最盛,瞬间转换朝前挥刺,那一点银辉如流萤,如柳絮,明明是直奔山长眉心而去,却又有一种随时都会转变方向飘飞而走的感觉。
山长仿佛有些措手不及,竟是被这一剑点了正着,他的眉心瞬间洞开,然而他却如水中的倒影一般,整个人都瞬间由实转虚。
这一刹那,楼近辰的心剑竟是都无法锁定目标,只能够顺着冥冥之中的一丝感应,再追刺而去,一缕剑芒像是一只忽然转向的流萤,又似被风吹的忽然飘开的柳絮,朝着另一片黑暗落去。
同时楼近辰的双眼之中也堆起了犀华,所观之处,层层虚空如涟漪般剥开。
楼近辰手中的剑,则是向剥开的虚空涟漪朝着最深处刺去。
然而那涟漪却猛的变成回浪,朝着他倒卷而回,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陷阱,目的就是要将楼近辰淹没在这一片涌起的虚空浪潮里。
楼近辰手中的剑再飘起,顺着尚未合起来的缝隙,人随剑走,钻了出去,他的身形如一条在风中飘动的丝带,像是没有重量,又似他的身体是一条鱼,在漩涡的边缘快速的游出来。
当楼近辰来到了安静之处时再回头看,那个‘山长’仍然站在那里。
他说道:“小楼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要你杀的是屋子里关的那个。”
楼近辰双眼凝视着‘山长’,他脸上的皮肉在他的眼中快速的翻起,溃烂,青黑,原本虽然尽显老态的山长,此时竟是已经变成了一个腐死之人的模样。
他其中一只眼睛,竟是都已经腐烂了,这只一转眼间的事,‘山长’立即以手遮脸,虚空波纹朝着他身上一堆,他又再一次的恢复原貌了。
只是他的双眼之中却透着一片阴邪死寂,幽幽的盯着楼近辰。
“我说过多少次,伱的双眼不要乱看,不要乱看,你为什么非要不听呢!”‘山长’非常的生气,但是他的语态却很怪,不应该是他这般人该有的。
楼近辰还记得,自己在那个藏书室之中,以眼睛窥探深处的禁忌之时,看到的那两根手指,同时听到的那一句话,显然那是山长在正经或是生气时的话,是警告。
那声音之中透着威严,更似一种书面语,不是可以日常用来随便说的口语。
但是楼近辰却发现,这个‘山长’与自己说话,从一开始到后来,其语态竟是越来越与自己类似。
这是楼近辰认为的不谐之处,还有便是如此重要的事,‘山长’岂会喊自己这样一个外人来做,整个乾国那么多的人,这般多的年头下,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
还有,居然还问我想不想当山长,如此诱惑,岂能不让我心生警惕。
“山长,我之双眼,玄妙异常,非我所能控制也,还请山长不要放在心上。”楼近辰说道。
那‘山长’盯着楼近辰看,整个人已经变的阴沉压抑。
楼近辰说完,他的剑再一次的刺了出去,只是这一次,他的剑在刺出的那一刹那,剑尖由银白破开,翻起金色,他观想烈阳在气海,随念而出,聚于剑尖。
这些阴诡之物,最怕的还是烈阳。
一剑刺出,如一抹金红的光芒,竟是直向天空,如朝阳初升于天空,随之下落,散化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朝着下方落去。
只见那剑光不断的裂分,不断的散化,化做一缕缕的金红光辉,刺入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黑暗涌起层层的波纹,那散开的一缕缕的阳光般的剑光,便是刺在这层层的波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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