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吴庸手上的动作一个停顿,由此而惴惴不安的说道:“爷,您已经接连三天免了高格格的请安,这要再免,只怕福晋那不好交代啊。”
弘历斜斜睨了高吴庸一眼:“交代,爷还需要什么交代?难道该怎么和福晋说还要爷教你不成?何况福晋贤惠大度,如何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就记恨高氏?”在‘贤惠大度’上加了重音,这话听起来有种深深的讥讽。当然若是她真记恨上了高氏……弘历眼底利光转瞬即逝。
高吴庸缩了缩脖子:“爷说的是,奴才多虑了。”
弘历又道:“高氏的身子太弱了,让人给高氏准备些补身体的补品,记住了爷要你亲自去挑,别让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经手,书春的事爷不想有第二次。”
这算是爷在警告他了吗?高吴庸浮现出诧异的神色,不露痕迹的扫了屏风一眼,他已经将高格格的地位在心里提了又提,没想到竟然还是低估了高格格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只怕这内院众多的主子当中已无人能越过高格格去了吧?
而另一边床上的黎妃却是羞怒了一张俏脸,牙齿直咬着弘历裹成团的衣服,权当咬在弘历的身上,什么叫她身子弱啊,她身子明明好的很!该死的色龙,要不是他接连几天夜宿在她院子里,而且还是夜夜春宵,变着法子花样儿的折腾她,简直是把多余的精力通通发泄到她身上来了!而她的低泣求饶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攻势,她置于假装晕过去么!还有,NC色龙别以为她黎妃没有发现她装晕后他眼眸里的遗憾以及意犹未尽!
话说你后院里那么多的女人,环肥燕瘦,如花似玉,有必要天天耗在她身上么,有必要么?!
正吐槽着,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黎妃反射性的闭上了眼。
弘历已经穿戴整齐了朝服,挥手命高吴庸先出给福晋传信,自己越过屏风来到了床前。高氏紧紧抓着他滚成团的衣服,死抱着不松手,微微蹙起的两弯俏眉,显示出她睡的并不安稳。
望着眼前白里透红的秀美俏脸,弘历心头忽然涌起一片柔情,心口满满的仿佛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高氏,”顿了顿,弘历柔声的唤了声,“秀容……”说起来,他内院的女人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却从来没有一个能令他记住名字,通常他能记住的只有她们的姓,然而只有高氏,那次他只是在门外听她说了一句自己的名字,于是这秀容二字却如烙印一般刻进在了他的心上。甚至让他有了抛弃对她高氏的代称取而代之秀容一名。
高氏,与他而言,终究是不同的。
因为,她第一个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他怎么还不走?”
黎妃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弘历此时的心理活动,她快要被他那炙热如火的视线给烧灼掉了,那目光激烈的令她心生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受控制的偏离的原本的轨道。
黎妃忽然产生强烈的危机感。
弘历看着她蹙起的眉几乎在眉心打了个结,爱怜的伸手拂去黎妃眉心的褶皱。
习惯了弘历狂风骤雨般强势的掠夺,那轻柔的动作令黎妃蓦地一抖,暗道这厮不会是抽风了吧?
黎妃的哆嗦却被弘历误以为是冷了,连忙给她捏了捏被角。随后在高吴庸的提醒下看了看天色,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黎妃如蒙大赦般的睁开眼。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