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去库房拿点上好的伤药。”弘历撇了他一眼说道。
“是。”高吴庸心里一喜,“谢爷恩典。”
“去拿件爷的衣服过来。”弘历苦笑着轻轻推开粘在怀里的人儿,把她放在床上,接过高吴庸递上的衣服,裹成团然后塞进她的手里。
黎妃皱着眉,搂紧了怀里的衣服,蜷缩成球似的一团,总算是安静下来。然而那表情一看就知道她对怀里的衣服不怎么满意。
弘历给她拉了拉了被子,这才从床沿上站起来。
“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高吴庸见状立刻上前道,“就在王府门口候着。”
“走吧。”弘历点点头,回头最后望了黎妃的睡颜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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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醒了。”
睁开眼,一张陌生的脸凑到床前轻声的问道。
黎妃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主子,难道她又穿越了?身体向后一抑,倒入柔软的被子里。一双水剪瞳眸扫视向四周,试图找出一丝线索。
“主子,您是要起身了么?”书春掀开一侧的床帐,她的身后一个丫鬟端着脸盆恭敬的站着。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黎妃点点头,还好没有穿越。
她这动作看在书春的眼里,显然被误会了:“奴婢这就伺候主子起床。”她挥手招来捧着脸盆的丫鬟,拿过毛巾浸了水,拧干后递给她。
黎妃接过毛巾直接盖在脸上,温温热热的温度令她舒爽的低吟了一声。
“主子,请漱口。”一只沾了白色膏状物体的牙刷递上来,黎妃一手把毛巾还给书春,接过牙刷,刷了牙后,书春又服侍她用热水洗了脸。
“主子,厨房已经把血燕窝端来了,您现在喝么?”
“血燕窝?”
“王爷吩咐厨房做的,让您醒了就用血燕窝润润喉。”书春回答。
黎妃脸色一红,一说到润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微微沙哑着。想到昨夜,整个人就如煮熟的虾子从头热到了脚。该死的脑残龙,精力怎么那么好,拉着她整整奋斗了一个晚上,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开口求他,可是她一求,他反而更来劲了,拼了命的往死里折腾她,直到她晕过去不省人事!想到这里黎妃咬牙切齿。
“主子?”
对上书春询问的目光,黎妃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拿来吧。”
“是。”书春转身接过盛着血燕窝的白瓷汤盅,用汤匙舀了一小碗双手捧着送到黎妃面前。
“你怎么叫我主子?”黎妃一勺一勺喝着血燕窝,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奴婢书春,高总管已经将奴婢拨给主子做贴身丫鬟,她是书宁,也是高总管分给主子的丫鬟。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个孙嬷嬷和两个粗使丫鬟。”书春说道,“王爷今早下令,以后主子的吃穿用度比照格格。”
黎妃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高总管已经将东面的院子收拾出来了,主子一会儿就可以搬过去了。”
“也是王爷吩咐的?”
“是。”
黎妃放下碗,望着碗里的血燕窝瞬间没了胃口。
这算什么?补偿?就像现代那些嫖客一夜快活之后留下的钱,还是对她昨夜表现的满意的奖励?黎妃深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这一刻,黎妃前所未有的深刻感受到了时代的局限性,以及对自己深深的悲哀。
黎妃怀疑,她真的能暂时抛弃自己二十年来所受到的平等教育融入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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