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共站了三个人,右边一个人挽弓搭箭正瞄着自己,左边一个人手里拿了一根金绳,金绳的一头拴着唐玲一只脚。
中间站了一个人,这三人都是一身红色的官衣加黑裤子,脚上还踏着一双银边厚底的官云靴,腰间各跨了把腰刀。
那人盯着朱头,“放了这只鹰,我饶你全尸。”
朱头往门上靠了靠,两手举起这只火鹰,冲那人一笑,“呲啦”一声,这鹰的翅膀被他生扯了下来,又“呲啦”一声,一只腿又被他扯了下来。
那人脸色一变,拔出了腰刀。
那边唐玲开口了,“大人,我昨晚收了鹰信,已经撤了清场令。”
这人看都没看她,“映山红的清场令,几时撤过?”
“可火鹰有信。”
“你就没仔细看看那只鹰?”
“这?”唐玲听了一脸惨然,那鹰是假的。
“啾呜…”一声鹰鸣,朱头又扯下一把鹰的羽毛,那鹰疼的大叫,又听得“咔嚓”两声,火鹰的腿被朱头生生掰断,“吧”的一声,鹰嘴又被朱头碾碎,彻底成了只废鹰。
“哚”的一声,这头断脚折翅碎了嘴的带毛畜牲被朱头扔了过来,正落在这人脚下。
这人一看,这畜牲在地上挣扎着,嘴里还吐出血,断了的翅膀似动非动,一双腿也没反应。
这人看了眼朱头,“够狠。”
唐玲叫道:“我可做保,这案子绝不是朱头干的。”
这人仍然没有看唐玲,“本来可以留他全尸,现在,我要在这里架锅,生烤了他。”
唐玲道:“莫大人,你这是徇私,映山红的铁律,不可滥用私刑。”
这人这才转脸看向唐玲,“你刚说什么?”
“映山红的铁律,不可滥用私刑。”
“你第一句说的什么?”
“莫…,莫大人。”
“好,很好,我的姓你都敢当外人的面叫出来,你是真的不想当映山红了。”
“事有变化,我有当机应变之权。”
“我还是不是你上司?”
“是。”
“你还听不听我的令。”
“我听。”
“把桌子下的人揪出来砍了,再去架锅,我要烧了这朱头替我的火鹰报仇。”
“这…?”
“嗯……?”
唐玲道:“莫大人,昨天这里出了妖怪,有个骷髅精截了乡民,说什么黄霸天大王开食人大会,要吃六十四个人,结果这二位都帮了我,我用三枚火麟箭射死了它,这三人有功,您刚才错杀了他夫人,您不能一错再错。”
姓莫的面无表情,一刀砍了地上的废鹰,“这样的鬼话,谁信?”
唐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此事千真万确,有乡民作见证,我以姓命担保,莫大人一问便知。”
姓莫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杀县令夺库金,跑这里跟这寡妇玩私情。
一个是罪大恶极的贪赃小吏,一个是不守妇道的浪荡贼婆,两个都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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