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东方不败原来并不叫东方不败,只是后来经历太多江湖的黑暗,早已经忘记年幼时的名字。
当站在高处感到寂寞时,他偶尔会想,如果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没有杀了他的父母,他可能仍旧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当机关算尽后,在他真的坐在教主的位置上,接受着这些人行跪拜之礼时,突然觉得,这一切也不过如此。
他去看囚禁在地牢中的任我行,这个曾经的日月神教的教主虽然满身狼狈,却仍旧不减内在的风采。
“东方不败,你果真练了那个武功,哈哈,”任我行仰天长笑,“你即使胜了我,又有何意思?”
他冷笑,“有没有意思本座自己知晓,但是你却只能在这西湖底永不见天日,你往日处处戒备于我。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戒备任何人,想必这日子一定会很有意思。”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毕竟笑到最后就是赢家,他任我行既然输给了自己,就应该承受输了的后果。
童百熊说要斩草除根,可是他却觉得,留着任我行也好,至少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武林中连一个对手也没有,留有一个人窥视自己坐着的位置,也让自己觉得不那么无趣。
教中支持任我行的长老大多被他找了理由除去,成为教主的这几个月来,教中也早被自己清洗了一遍,而后又让每人吃下三尸脑神丹,这些怕死的人哪还敢说出反对的话。
半年过后,教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日子却越发的无趣,只好准备去闭关真正的练成那绝世神功。
在他院中伺候的人并不多,成为教主后,伺候他早起的是一个叫杨莲亭的男人。
他从不让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靠近自己,顶多让人给自己披外袍,束发,而这些事情都是交给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做。这个叫杨莲亭的男人空有一张好皮囊,脑子里虽有些坏点子,但却缺少见识,让他做总管也是勉强了。
这天往日一向早早候在门外的杨莲亭竟没有出现,他嘲讽的想,这个男人真当自己让他近身伺候,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么?
直到杨莲亭出现在门口,他却觉得这个人今天有些不对,虽然如同往日般带着笑,但是这个笑却少了几分谄媚。
直到杨莲亭靠近,他才确定,这人不是由人假扮。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杨莲亭为何为自己梳往日不同的发,并且还给自己多加了一件外袍,甚至还为自己穿鞋。
任由杨莲亭做出于往日不同的举动,甚至任由他为自己布菜,用完早饭,他突然觉得,这个杨莲亭兴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无用,至少他一举一动做出来也带着独有的风姿。
从来没有人会考虑他吃什么,吃多少,他身边的人只会听从他的命令,然后像木偶一样的行动。他想不明白杨莲亭为何要冒着被自己责罚的危险而让自己多用饭。
听着男人说着多用早饭对身体好,他有种莫名的错觉,也许在这个人眼中,自己或许和普通人没有差别。虽然不喜男人的自作主张,但是念在他是出于好意,所以还是多用了一碗粥,同时也忽略了自己莫名的好心情。
这日中午,桑童二人来找自己,却被男人拦了下来,听到男人说自己事务繁忙,所以让自己多休息一会儿,他再次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眼中或许真的成了一个没用的普通人。其实别说是一个午觉,即使是连着几日不睡,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大关系。
所谓真人不露相,后来商量教中事务之时,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竟然会说出休养生息这样的话来,这本是他的打算,他准备去闭关练功,教中无人打理,休养生息便更为重要。
接下来的日子,每日早上男人格外看重早餐,经常变着花样让厨房给自己准备吃食,他渐渐的发现男人是个细心的人,就连放一盏烛台,也是考虑安全而又利于照明的位置,教中的事务也处理得很好,这段时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又或者是他没有真正的关注过此人,所以让他忽略了这个人的才能。
往往温柔的人,内里其实十分淡漠的,他看着男人总是挂着一副微笑的表情,但是在见到自己一手拧断一个小厮脖颈时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
或许是因为日子真的太过无趣,他越来越关注这个男人,看着男人温柔的为自己穿衣,束发,穿鞋,布菜,他渐渐的默许男人不用每日早晨等候在门外,而是直接进自己的内间。大概是觉得这个男人还算是知进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自己才这么放心?
日日的相处,换来的是属于两人间独有的默契,他看着男人对女人客气却疏离,竟觉得,本就该如此,既然是自己身边的人,本就该把自己放在心里唯一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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