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周兄他们也在就好了……要是他们听到林兄的这出戏,应该也会对戏道重新充满信心吧?”
李青山想起了曾于自己同甘共苦的几位戏子,至今还被北斗财团的合同压的喘不过气来,长叹一口气。
他默默的低头祈祷,祈祷一切能够如陈伶所愿的进行,销毁那些不平的条约,还所有人一个自由。
戏台上,陈伶余光中映照着李青山的身影,在雨中继续悠扬唱道:
“世上何尝尽富豪。
也有饥寒悲怀抱,
也有失意痛哭嚎啕。
轿内的人儿弹别调,
必有隐情在心潮……”
……
吱嘎——吱嘎……
阵阵清脆的声响从血红色的茧球中响起,死寂的办公室内,重七死死盯着那将穆春生包裹其中的茧球,紧张到几乎窒息。
茧球前方,身披黑袍到六爪和斐迦,嘴角同时勾起一抹笑意。
“成功了……”
咔哒!
随着最后一声轻响传出,一双白皙到没有一丝瑕疵的手臂,从血色茧球中破出!
紧接着,那双手抓住两侧的茧球,用力一撕,血色的碎片纷纷扬扬的从办公室间落下,一具崭新的身躯从中缓步走出……
他赤身跨过那具仅剩骨骸的尸体,脚掌沾着血迹一步步踏在地面,赤身在紧闭的窗帘前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稚嫩的双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好了……我真的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久病之人抛弃了支撑他半辈子的拐杖,于其尸骸中获得新生……他的狂笑不止,他的渴望好似燎原之火,生生不息。
滴滴答答的雨水打在窗上,隐约的戏腔从外传来: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
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
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
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鸾巢……”
……
“要死了要死了……”
“早知道我就不该参合进来!”
“那两个探子找上我,我就该直接拒绝!把他们轰出门外……现在好了,帮他们给舅舅牵线搭桥,还得把我自己给搭进去!!”
“那两个家伙一来,【浮生绘】也到了,穆浩文也死了……我的小命还能留多久?”
隔壁的房间内,李若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疯狂来回走动,恨不得当场给自己来两巴掌。
隐约戏声在窗外回荡,让李若宏越发心烦,他猛的推开窗户,骂骂咧咧道:
“唱唱唱,唱你妈呢??这帮唱戏的真烦人……”
窗外的戏声越发响亮,像是在轻笑,又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蠢才问话太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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