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痞下手太狠了,要不是他保护措施做得好,再加上那个神秘人突然出手,恐怕至少得断几根骨头……
“阿诚,你还好吗?”文仕林走到一旁拉起自己的助手,“你面试的时候,不是跟我说你很能打的吗?怎么这两下就被放倒了?”
“我……”阿诚哭丧着脸说道,“先生,我是能打,但也只是能打而已……我一个打三个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还敲我闷棍,这我怎么打?”
“你……唉,伤的重吗?”
“不重,都是皮外伤。”阿诚看到文仕林手中的相机,突然问道,“先生,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把相机给你?”
文仕林看了眼陈伶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他应该也是为了三区的这些难民着想,现在这个世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不多了……可惜他走的太快了,否则一定得认识一下。”
“都在极光城里,也许下次还有再见的机会。”
文仕林嗯了一声,“或许吧……”
……
等到地痞们出完气,太阳已经接近下山。
地痞头子气喘吁吁的看着地上那两滩半死不活的身影,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然后往血地里狠狠啐了一口,
“老子给你面子,好好的跟你收钱办事,你就这么对老子?”
“有点钱了不起吗?真晦气!”
地痞头子大手一挥,“把他们钱包掏出来。”
一众小弟立刻上前,将卓树清与助手差点扒了个精光,最后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钱包,递到地痞头子面前。
“老大,都在这了。”
地痞头子翻了翻,“呵,这些个当记者的,一个个油水倒是挺足。”
说完,他从中夹出几张银票,然后将剩下的钱与钱包一起丢到卓树清身上,冷冷开口:“我们走。”
“老大,咱就拿这么点啊?”一个小弟看到钱包里的厚厚银票,眼睛都红了。
地痞头子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我们又特么不是强盗!出场费说是多少就多少,在江湖上混要讲信誉,明白吗?”
说完,他便带着一众小弟,扬长而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一间破旧的厂房前,推门而入。
这里是他们的“据点”,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称呼的,他们一行四五十人,基本上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说好听点是在这待业,说难听点,就是一群人整天无所事事的打牌喝酒。
好消息是,今天他们挣了一个大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够他们每个人都出去挥霍几天。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狂欢时,煤油灯的火光微微摇曳,昏暗的日光下,一个身影已经宛若鬼魅般出现在厂房门前。
那是个穿着棕色大衣的年轻人,鼻梁上戴着一只半框眼镜,镜片倒映着闪烁的煤油灯火,将那张平静的面孔照的明暗不定……此刻,他正双手插兜,打量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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