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最后一个离开,他吹灭桌上的灯烛,火光一晃,立刻陷入黑暗……
他的目光看向陈宴的房间。
陈伶缓步走到陈宴的房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枚破碎的平安符,正欲敲门,指节便停滞在半空中。
【“我,我……我手术完醒了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等你们来接我……然后,然后我听到外面说有‘灭世’级灾厄入侵,我就很担心你们。
【我趁着医院那些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正准备回家找你们,然后就看到你被吊在一个怪物身上……”】
【“执法者的人手好像不够,只是把二区三区外面封锁了,但是两区之间驻守的人不多,我偷偷就跑过来了。”】
【“哥,我们不跑吗?”】
【“哥,变成怪物也没什么的,只要……你还是你。”】
【“那个医生好像很厉害,我恢复的很快。”】
【“不知道……可能是跑回来的时候跑掉了。”】
陈宴的话语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动,陈伶的指节越攥越紧……他看着手中的平安符,眼中满是不解与迷茫。
自从在冰泉街的废墟中找到这枚平安符,陈伶的心就一直提着,哪怕徒步走了两个小时回来,心里也都不断在想着这一件事情……
仔细想来,从陈宴出现到现在,有很多事情根本无法解释。
他出现的时机,出现的地点,实在是太巧了……一个刚经历过心脏移植手术的少年,真的能穿过执法者封锁,徒步两个多小时走到后山吗?
还是说……他也不是人类了?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用“也”?
陈宴就是陈宴,不是披着他皮的别的什么东西,这一点陈伶可以肯定,
既然同一次灰界降临,既然“观众”可以与自己融为一体……那为什么另一只降临的灾厄,不能与人类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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