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随后又组成专案组,细致的分析了监控录像,死者站立在保镖身后扶住胸口,过了三四秒后,突然垂下脑袋倒地身亡,经过分析系后颈突然遭到重创,颈椎被完全击碎,其间却没有任何人从后面靠近死者。
一个很有经验的老警察指出一点疑问,在整个过程中间死者脸部曾向某一方向偏转,监控上看不出表情,监控画面显示死者面对的方向正是两个女孩逃跑的方向,其中一个女孩子在离死者不远处做了个很怪异的动作,画面模糊,看不清具体做了什么,随后死者便倒地身亡。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正襟危坐着十数个穿警服的男人,面容严肃,有一半人或手上夹着烟,或唇上叼着烟,面前的烟灰缸满是烟蒂,负责此案的民警都是一筹莫展,死人也就罢了,查了半天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监控照出来的画面和他们的调查结果完全不是一回事,这简直就是灵异案件。
“老刘,你怎么看?”头发花白,肩上花花杠杠最多的老警察对桌子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老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拧着眉道,“那两个女孩子调查过了吗?”
査警官闻言拿出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调查结果没有问题,两个女孩子家世清白,与死者素不相识,其中叫莫湘的女孩子是个孤儿,品学兼优。”
老刘点点头,又问,“事后笔录有没有什么问题?”
査警官摇摇头,“没有问题,两个女孩受到了惊吓,似乎什么都不大记得,踢人的行为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据她回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信吗?”
査警官抬头看了看端坐首座的男人,低头思索了良久,还是点头道,“据我观察,还是有很大可能,毕竟是两个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回忆不起也是正常的,监控录像也表明她们两个没有嫌疑。至于那动作与死者的死亡,我认为是巧合,距离那么远,她能对死者做什么?除非有特异功能。”说完,查警官自嘲一笑,这年头除了第九处那帮子,哪来那么多特异功能的人?
事件第二天就有媒体报道出来,然而和他们所经历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机场枪击案被报道成了持枪抢劫案,当事人成了受害者,真相是什么?没有人去关心,在媒体电台大肆报道歹徒穷凶极恶实施犯罪的时候,所有知道真相与不知道真相的人对此事三缄其口。
负责此案的查警官后来又找到莫湘调查取证,却一无所获,一是学校方面出面平息了此事,二是她坚持自己的说法,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总之当事情回归到正常轨道上时,有些人的心态已经完全转变了,原本活泼的周楠变得有些沉默,对莫湘产生了一种依赖情绪,只要有时间一定和莫湘黏在一起,两个人成了彻头彻尾的死党,周楠的妈妈对莫湘很感激,她常年不在国内,无暇顾及女儿的成长,对于女儿这种情绪变动也是很无奈。周妈妈是驻德国大使馆的参赞,为了周楠的事特地回国,警方撤销对莫湘和周楠的调查这件事,周妈妈从中斡旋,出了不少力。
当莫湘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她似乎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记,和以前没有丝毫不同,按照原计划参加学校的交流活动,周楠则被学校特许放了一周假,错过了这次交流团的第一周活动。
莫湘本来和周楠分在一组,周楠不在,莫湘就和崔智一组,与三位加拿大学生一起组成一个小组,平时用餐、吃饭,游玩都在一起,他们这组的三个学生都是男孩,小个子的男孩子叫里安,深褐色卷发男孩叫奎芬迪,还有一个来自加拿大魁北克省的男孩子叫罗伯特,外国人显然没有把他们的智商用在取名字上,一队二十四个学生,有三个叫罗伯特,两个叫杰西卡,为了好区分,莫湘和崔智把他们这队的罗伯特叫罗奈尔。
里安比较文静,喜欢听大家谈论事情,奎芬迪说话嗓门很大,但是为人很幽默,罗奈尔是加拿大北部的人,讲话有些许口音和俚语,有的时候听起来很费劲。
与他们交流是蛮好玩的一件事,大家针对某件事说说不同的看法,中文英文齐上阵,实在搞不定了法语也来凑热闹,只是偶尔问出的问题让莫湘和崔智两人哭笑不得,解释又解释不来。
“shine,为什么你们用餐之前和用餐之后要打架?”里安问莫湘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莫湘的湘字他们读不来,索性给她起了个英文名叫shine。
打架?莫湘和崔智面面相觑,“什么时候打架了?”
“就是那天......”里安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半天,莫湘才明白过来,周三带他们去中餐馆吃饭,正好碰上另外一桌人,为了互相退让座位,主客之间相互拉扯,饭后争抢付钱,又是一通拉扯,无奈啊,国人热情啊,这情景被他们看到两三次,以为这是华夏的一种......习俗。
“这个.......这个......”莫湘“这个”了半天也没“这个”出来。这怎么解释?最后还是崔智强忍着笑意,把华夏人对于主座和客座的规则解释了一通,至于打架,这个只能说太过热情,以致于需要用身体来表达一下,就和法式贴面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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