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莫湘接过一个牛皮信封,里面略微厚实的手感让她很开心。
“下周就开学了吧。”胖胖的饭店老板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心想,多好的女孩子啊,肯吃苦,勤奋,还有很好的厨艺,要不是年纪小点还要读书,他都想高价聘请了。
莫湘点点头,“是呢,多谢老板这两个月来的照顾。”胖老板虽然平日为人有点计较,但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好人,当初能收下不满16岁的莫湘来店里打工,最初的小心思是省钱,毕竟收留未成年人打工是不合法的,就算克扣了她工钱,也无处去说理。可是莫湘勤奋、好学、踏实、肯干,几乎一个人都能当两个人来用,后来还发现她居然还会做很棒的家常菜,有一次一个厨师因为家中急事,没来上班,客人已经点了单等上菜,饭店一时找不到厨师顶替,胖老板记得那厨师似乎有次提过莫湘的厨艺蛮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让她上场,结果炒出来的菜,连他吃了都觉得好,这才知道,莫湘家里原来就是开饭店的,祖传的手艺,做得很好的私房菜。虽然自打那以后,莫湘就没再出手做菜,胖老板也收起了小心思,对待莫湘也一视同仁,工资待遇也提高不少。
莫湘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视她为掌珠的父母,慈祥的奶奶,家里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私房菜馆,在她家乡那个风景如画的旅游城市很有口碑,莫湘的爷爷的爷爷以前是清朝一个大官家的掌勺大厨,据说曾经跟宫里一个很有名的御厨是师兄弟,还祖传了一本菜谱,做菜的手艺就这样一路传了下来,传到了莫湘爸爸这里,早些年j□j破四旧,家里珍贵点的东西都被搜走了,莫爸爸把这本菜谱埋进米缸才保留了下来。尽管如此,到如今很多手艺也已经失传了,菜谱上的记录也有很多做不出来了,大多数珍贵的材料都找寻不到,像书里记载的猴头菇,肉灵芝啥的,那都不是普通人家吃的起的,莫爸弃繁就简,改做家常私房菜,因为用料考究,手艺地道,也就渐渐打出了名声,莫家就莫湘一个独女,小时候就跟着爸爸在厨房打下手,几年下来,用料火候都学了个十成十,做得一手好菜,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可惜美满的家庭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莫湘的父母带着莫奶奶去川省走亲戚的路上,遇到了百年不遇的特大地震,再也没有回来,原本像个小公主一样的女孩突然成了孤儿,收敛完父母、奶奶的遗体后,她毅然拒绝了所有试图收养资助她的人,盘掉了父亲的饭店,带着家中的积蓄来到川省的省城,买了一套小小的两居室作为栖身之所,边打工边读书,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
走出饭店,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蓉城的天气常年如此,阴霾潮湿,不过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打开信封,看着一叠粉色的票子,嘴角微微上翘,真好,下学期的生活费又有着落了。
路过电影院的时候,莫湘看见外面竖着的广告牌,是年轻人喜欢的哈利波特系列,刚出第一部的时候还是莫爸带着她去看的,如今……唉!
不过她没有时间来自怨自艾,生活总是要过下去,她一定可以生活的很好。
“站住,抓小偷。”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大呼,一个瘦小的男子和三、五个黑衣大汉在街头上演夺命狂奔,路上的行人此刻也被奔跑的人群撞得东倒西歪,还没等莫湘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近在眼前,瘦小的男子冲着莫湘迎面就飞奔过来,抓住她的衣领使劲一推,试图阻挡一下冲过来的黑衣人。
莫湘被一阵大力推得猛扑向后面的人群,然而后面追来的人不但没有扶她一把,反而更凶狠的把她推到了路边,继续去追前方奔跑的偷儿,莫湘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倒在地面上,膝盖处磕到地上,破了一道好深的口子,不一会儿,汩汩的鲜血便顺着小腿流了下来。
“哎呦,小妹啊,你这伤不轻啊,得去医院看看,小心得破伤风啊。”一个好心的大姐把莫湘从地上扶起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大姐,没事的,我家离这不远,我回去上点药就好,谢谢您哈。”
好心大姐看莫湘的腿似乎也是皮外伤,叮嘱几句便走了。
“嘶。”莫湘倒抽了口冷气,艰难的站起身,望着远处奔跑的人群,咬牙腹诽,“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真够倒霉的。”看着破洞的长裤,估计以后也不能穿了,顺手就把满手的污泥鲜血往裤子上一抹,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去,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上药的,要不感染了会更麻烦。
好在离家不远,忍着剧痛回到家,走进卧室拿出医药箱,沾着酒精就往膝盖上按去,“啊~~~~”剧痛从伤口处传来,莫湘不停的抽着冷气,小心翼翼的擦洗着伤口周围的污渍,豆大的冷汗从额上滴落,膝盖上的伤口有点深,仍然汩汩冒着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咦?这是什么?莫湘感觉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手伸进去摸了半天,发现衣角的拉链处缠着一缕红色的丝络,丝络绑在一块上玉牌上,玉牌莹润的色泽,呈椭圆状,上面用镂空的手法绘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外形象鹿,头上生双角,尾巴像牛尾,身上满是鳞片。
这是传说中的麒麟啊,这个玉牌是哪里来的?她没见过这东西啊,怎么会在她身上,仔细回想了一番,似乎隐约记得那偷儿推她的时候,她裤子上的链子不小心挂到了什么,呼的一坠,当时摔得七晕八素没注意,难道这是那偷儿身上的东西?
莫湘研究了半天手中奇怪的玉牌,一时忘记了膝盖的伤口还在流血,直到发现地面上已经有滩小小的血迹后才急着拿着棉球止血,慌乱中不小心拿着玉牌的右手按在了伤口处,刚刚有点凝固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血汩汩的往外冒,她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却惊讶的发现手中的玉牌将她流出的鲜血全部吸了进去,并且却吸越多。
莫湘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边吸血一边泛着荧光的玉牌,完全忘记了动作,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处被吸进玉牌,不一会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她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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