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这张嘎吱嘎吱响的破床上等了半天也没有谁来,最后他冻得实在受不了,自己披着被子下了地。
屋里屋外的观察了一圈儿,孟广庆气得恨不得把这唯一的一床破被扔到地上去,不过他团吧半天自己又披上了,这是这个家唯一的御寒工具了,扔了被子他非得再穿越一回不可。
孟广庆还不能确定自己穿越的年代,不过肯定不是解放后,这个家连电灯都没有,一盏油灯里边还没有灯油,里面都落灰了。
想从家具样式来判断年代也很困难,这个家只剩一张瘸腿的破桌子和一张嘎吱响的破床,全都是四条腿加几块木板的经典基本款,连一点儿装饰性元素都没有,即便最专业的历史学家应该也无能为力。
虽然孟广庆已经对这个家的存粮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四处掏了掏,掏完了的结果在意料之中,这个家连老鼠都被饿跑了,连半粒米都没有,药渣子倒是在墙角堆了一堆。
这样四处转了一圈之后,孟广庆觉得有点儿头晕眼花,赶紧回了床上放倒,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看起来像是病死的,不过饥饿应该也是一个催命符,孟广庆躺在床上脑筋急转在快速的想办法,否则这样下去他也坚持不了多久,用不了一天他也得步上前任的老路。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孟广庆感觉好点儿,于是拎起门口立着的一个小铁镐出了门,这种铁镐是秋收以后刨茬子用的,镐把只有70公分左右,五六岁的微型孟广庆用起来正好。
出门以后,孟广庆走走停停,每隔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胳膊细得像芦材棒,孟广庆刚才检查过,血管里的血压已经很低了,再找不到吃的,他就要穿越了。
穿越倒不是坏事,可是已经认清现实的孟广庆根据自己以往的运道分析,估计下次的情况比这可能还惨,好歹这个是病死的,年纪又小,要是再穿越换个被人砍死的,那他接手就得疼几个月。前世他已经是个破布娃娃了,所以这具虽然黑瘦了点儿,好歹没有疤瘌眼儿,一时半会儿的他还不想放弃。
孟广庆是个意志很坚定的悍匪,曾经在一次买卖中被人砍了十几刀依然成功的带钱跑路了,所以如今这点儿小困难难不倒他,他拖着小铁镐坚定地走在出村的小路上,并且一路都在衡量着尾随他的那些土狗的胖瘦和村里对他指指点点的那些长舌妇的穿着。
这具身体太虚弱,他的脑袋嗡嗡的,听不清那些女人在说什么,不过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通过这些村姑的长袍广袖,孟广庆又把自己穿越的年代向前提了几百年,连明清都被他否定了,然而现在能不能清楚年代问题已经无关紧要,孟广庆只庆幸在他饿昏之前终于找到了自己第一个打劫的目标!
悍匪没能立刻实施他的抢劫计划,体力不允许!不过他也不担心打劫的对象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悍匪就明目张胆地坐在打劫目标的家门口喘粗气。
孟广庆打劫的对象是田鼠。以他目前现有的工具和攻击力,打劫其他人都是天方夜谭,不过打劫田鼠倒是绰绰有余了。
田鼠的一贯作风就是深挖洞、广积粮,所以一个隐藏良好地洞里必然有一窝勤快的田鼠,孟广庆的打劫目标就是它们。
虽然天气很冷,可是土地还并没有结冻,孟广庆刨了一会儿收获不错,大田鼠已经从别的洞口跑掉了,可是来不及带上自己的一窝子女和粮食,剩下的这些就全被孟广庆接收了。
孟广庆缓了一口气,把从家里找到的一个火折子拿出来,捡了点儿柴火生着了火……孟广庆穿越后干的第一件事就很惨无人道,他在田鼠的家门口把六只没睁眼睛的小田鼠扔进了火里,烧熟以后美滋滋的一口一个吃掉了。
吃完了烧田鼠和烧黄豆,孟广庆感觉血管里的血液流得快了一点,力气也足了很多,再接再厉的又挖了几个鼠洞,傍晚的时候,孟广庆拎着一小袋杂粮和几只被他堵住的大田鼠,肚子吃得饱饱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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