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安一回到营地。
长公主早就收到了信。
皇帝亲自迎接,那这些文武大臣自然得跟着。
容央被绝影他们从后头带回了营帐,陆霁安那边自然有官司要打。
福慧解开容央的衣裳才吓了一跳。
“怎么会受伤的,少夫人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已经病过了。”容央蔫蔫的。
觉得这升职无望,自己死期不远了。
跟着这男人不是受罚就是被追杀,这都第几回了?
他不早死,自己也快吓死了。
讲真的,这狗崽子的性格,搁他们村!没这长相没这权势,媳妇都难找!
福慧着急,“这若是留疤可怎么好?我这就太医来瞧瞧。”
容央在床上滚了一圈,“我现在只是个小厮,能请得动太医么?”
福慧道:“容我去请示长公主。”
“算了吧,如今母亲跟夫君他们正在说行刺的事呢,我算什么呀。”容央淡淡说完,卷了被子,“反正上过药了,也发烧过了,嬷嬷别担心了,我睡会,吃饭了叫我就行。”
她说完,盖着被子蜷缩着。
福慧并非心善之人,尤其是侯府宫门里出来的。
见过太多,但看到容央,却忍不住心生怜惜。
出来的时候还叹了口气。
大约傍晚时分,陆霁安才回来,圣上发了好大的火,长公主又闹,底下的人自然吃不了兜着走。
这次负责巡防的全部都降了职,尤其是魏无言更是被罚了四十军棍,丽妃想说话,还被驳斥了。
这次是靖远侯府全面胜出,可陆霁安却觉得母亲太过跋扈,容易跟陛下生分。
正想着回头好好劝一劝,见到福慧在帐篷外等着,蹙眉道:“怎么了?”
福慧道:“元宝她一回来就睡着,我想去请个大夫。”
“本就该请,只是我耽误到现在,你没派人去么?”陆霁安问道。
福慧摇头,“这,身份摆在这,奴不敢妄自行动。”
陆霁安道:“就说我身子不适,去叫孔太医来一趟吧。”
“是。”
福慧见他要进去,开口道:“爷,容老奴说两句话吧。”
“你是母亲身边的人,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说便是。”
这点体面,陆霁安还是愿意给的。
福慧深呼吸一口气,“那老奴就斗胆说了,我在宫中府中见了不少人,也唯独只有少夫人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个人看,她性子和顺,跟谁都有说有笑的,这是老奴第一次看到少夫人这般难受。”
“爷也知道,她入府是受了委屈的,虽然说以她的身份,不配入侯府,但不配也入了,她这一生荣辱也系在爷一个人身上,老奴不知她今天是怎么了,但还请爷多多怜惜她吧。”
陆霁安没吭声,最后还是掀开帘子进了帐篷。
里头也没点蜡烛,此刻借着外头的光,能看到床上有一小团隆起。
陆霁安走过来,戳了戳被子里头的蝉蛹。
“吃饭了。”
容央自打他进来就醒了,不过现在看他就烦,哪有心思吃饭。
“不吃。”
“怎么?闹绝食?”
“哪敢。”
陆霁安蹙眉,“到底怎么了?”
“不想吃饭都不行。”容央一下坐了起来。
陆霁安觉得自己前朝事情还忙得不行,回来她还给自己脸色看,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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