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连忙将还在张家院门口玩耍的张墩拉进屋,“这贺靖,怕是掐着林烨的走的时间来的!”
文氏皱着眉:“那可咋办!”
“贺靖就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
这时候,院外的大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屋里的大家顿时紧张起来。
张墩害怕地躲在了桌子底下缩成小小一团。
门外那人嗓门大,喊道:“张家嫂子,你妹妹文希去镇上买绣品回来,正好碰上贺靖被贺靖给拉住了!”
“啊,文希!”
文氏起身连忙要往屋外跑,江黎黎拉住了她:“文姐姐,你别去,去了说不定那贺靖更加猖狂了,连你也逮住,到时候张鑫大哥更会被掣肘。”
“还是我去看看现在是啥情况!”
“姐姐你可要小心,他上次还说还不起债就要把村里的年轻姑娘都卖去花楼。”
张墩担心地拉住江黎黎的衣角。
江黎黎摸了摸他的脑袋,摇摇头:“没事,姐姐是流犯,他没有权利动我。”
江黎黎和廖大师去了村口,村口已经去了不少人,刘村长正带着人和贺靖理论。
“贺公子,咱们这遭了蝗灾,实在是没办法交上租啊,能不能宽限几天。”
贺靖语气蛮横跋扈:“我可不管这些,我这个人看的是结果。”
“你们为什么不保护好庄稼呢?”
他的手下架着文氏的妹妹文希。
文希不过十四岁,已经吓得泪流满面。
贺靖揪着她头发:“这张家听说是你们村里条件好的,怎么也交不起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黎黎听到贺靖和公鸭似的嗓音正在村口叫唤。
刘村长真害怕文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张鑫已经去凑钱了,贺公子先让你的人把文希给放开吧,人家小姑娘真的害怕呀。”
江黎黎走近了才发现这贺靖长得并不凶,相反瘦的和猴似的,又驼着背,手中还拎着一段双截棍,十分中二,让江黎黎想起了他们县里那些天天骑鬼火炸街的精神小伙儿。
贺靖衣服配饰也是特别鲜艳,花花绿绿的样式,搭配在一起审美很超前,再配上他那张像被人踩了一脚似的五官,有点辣眼睛。
这时候,贺靖身边跟着的小厮提醒道:“公子啊,可别忘了咱们此行还有一件要紧事。”
“对!”贺靖手中双截棍一甩刘村长连连后退几步。
贺靖:“张鑫家光交银子可不行啊,他可是把我吩咐他去办的一件大事给办砸了,现在人在哪里呢!”
这时候,又有两个打手将田里的张鑫架过来了:“老大,张鑫带过来了!”
张鑫看到小妹文希被吓得发抖,急道:“贺靖,有事冲我来!别为难人家小姑娘!”
“张鑫,不是挺能耐吗?那我交给你的任务你怎么没办成?”
贺靖吼道:“我姑姑生辰礼还有一个半月,你叫我怎么办?!”
“贺公子,你给我的种子实在是种不出你说的五颜六色的玫瑰啊。”
张鑫欲哭无泪:“昨夜蝗灾,我保护的最全的就是你让我种的玫瑰,可是我越看那地里长出来的花根本不像是玫瑰,而是石蒜!”
江黎黎听着两人的对话,明白过来了,贺靖给了张鑫一袋玫瑰种子,让张鑫种出五颜六色的玫瑰,好让他献给贺家家主当生辰礼物。
这不是纯纯刁难人吗?
先不说玫瑰在大盛朝非常珍惜,只有少数几个北方地区能够量产,再加上玫瑰都是珍稀程度,都是用来入药的,只有皇家才能够用它当观赏花。
而且受条件限制,能培育出来的颜色也很少,都是红色系的,是月季或者蔷薇的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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