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政荣总算找回一些在望城县执政之时被民拥戴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离开他很久很久了。
地产界的震动更是强烈,两个大的项工,等于是两股清新之风,立刻吹得昏昏欲睡的临江地产界睁开了眼睛,市政府甚至收到几份来自地产界的赞扬信,说政府此举,无疑给僵死刻板的临江地产界注射了一支清新剂,让地产界的后来者们再次看到了希望。
谭政荣呵呵一笑,觉得世上的事真是滑稽:嘿嘿,有心栽花花未必能开,无心插柳倒是柳成荫了!
按说,在这个关键和敏感的时期,钱霖达就该有所警觉,按照谭政荣的想法,他甚至应该警醒。
至少,独霸临江市场话语权的想法应该有所收敛了。
其实,谭政荣也给钱霖达留了机会,选出的三块土地中,还有一块最有展潜力的ao3号,地处荷花区九里湖乡,属于临江市不久就要实施的金融开区的规划范围,只待九里湖大桥拆除重建完成就要开,升值空间乎想象的巨大。
这块地,谭政荣捏在了手上,如果钱霖达能就此有所收敛,谭政荣还是很愿意将这块最大的蛋糕奉送给钱霖达。
但是,钱霖达在求见谭政荣碰了几次壁之后,终于沉不住气了。
前两块土地和项目结果出来之后,钱霖达给谭政荣打来电话,言词间透出不满。
谭政荣也没客气,直言道:“钱老板,临江是几百万人的临江,不是哪一两个人的。临江的经济展,需要几百万人的共同努力,不是哪一双手能遮得了天。”
钱霖达不仅没有一点安慰的意思,还像是在教训自己,心里越的烦躁,他带着不敬的口气说:“谭大市长,这种冠冕堂皇的大话套话可以拿到大会上去博取掌声,我钱某是生意人,既听不懂,也不想听。我只想知道,谭大市长日理万机之余,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接见一下我这个临江市民啊。”
谭政荣强忍住怒气,调侃道:“钱老板,实在是对不起啊,临江市有几百万人呢,就是要接见,也得一个一个地排队吧。”
钱霖达也干笑了几声,说:“嘿嘿,既然谭大市长不肯赏光,那钱某人只好随时恭候市长大人的召见了。不过,我还是斗胆提醒一下市长大人,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当面说一说为好啊!”
“钱老板,你这是提醒还是威胁?”谭政荣不能不还击了,他声音低沉,冷冷地问。
“不敢,”钱霖达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谭大市长现在一呼百应,就是再给钱某人两个胆子也不敢威胁市长大人啊。”
谭政荣自然也不想把关系闹僵,便说:“钱老板,我马上还有个会,这样吧,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谭政荣借故打了钱霖达,还在回味钱霖达刚才的那番话,这明摆着是在向自己示威。这家伙,也太他妈的狂妄了。如果我谭政荣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这个临江市的一市之长是为他钱某人一个人当的。
第二天,谭政荣再次通知王铸,将荷花区的ao3号地块拿出来,公开挂牌交易,谁出的价高,就交给谁开。
在正式竞拍之前,谭政荣还故意让黄秘书将此消息透露给了温纯。
此举一下子引了临江房地产界的一场恶战,为了争得ao3地块,钱霖达不惜血本,徐玉儿早有准备,联手其他几家公司一起与名城置业死拼,他们在竞拍中相互配合,毫不示弱,竞价充满了火药味,每亩38万的起价,最后落槌时竟然飙升到了每亩75万。
钱霖达输了,输给了以前不用放在眼里的徐玉儿等人。
从来没有如此惨败过的钱霖达愤怒了。
怪不得有人说,政客比嫖客还不如,嫖客还要提上裤子才不认人,政客他妈的裤子还没提上来,就已经开始不讲廉耻见风使舵过河拆桥了。
姓谭的,你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好哇,既然你想跟我钱霖达玩,那我钱某人就奉陪到底了!
钱霖达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并没立即作。
他对形势的判断和采取的策略与谭政荣截然不同,虽然温纯正在通过“书香门第”和宋飞龙、岳子衡的案件步步紧逼,但孔令虎已经秘密潜逃,张紫怡至今渺无音讯,局势并没有像谭政荣想象的危急,如果现在就开始处处示弱,夹起尾巴做人,那岂不是显得太心虚了。
谭政荣与钱霖达之间为人处世的本质性差异,源自于他们一个是官人,一个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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