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飞站了起来,抢着说:“但这么做,钱霖达真的要在临江一手遮天了。{ <[八?一小?说网 ”
徐玉儿斜了他一眼,嗔道:“你看,又急了不是?”
李逸飞一屁股坐下来,端起茶几上的小茶杯,一口喝光了。
“我明白了。”温纯的脸色严峻起来:“钱霖达操控土地交易,谋利并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隐藏更深的目的就是妄想独霸临江建设市场的话语权。”
李逸飞和徐玉儿同时点头。
温纯很坚决地说:“我会将宋飞龙之死以及你们刚才谈到的情况一并向席书记汇报,无论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一定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第二天,温纯将了解到的宋飞龙被害情况向席菲菲汇报之后,席菲菲也是一脸的诧异。
“路桥公司与‘书香门第’并无特殊的关联,魏鸣国为什么要出手帮张紫怡解决宋飞龙和岳子衡呢?”席菲菲问。
温纯分析说:“是啊,这说明在路桥公司与‘书香门第’之外,还有另外的利益集团,宋飞龙和岳子衡对他们的威胁是致命的,所以,他们才要假借魏鸣国等人之手,除掉宋飞龙和岳子衡,并制造自杀的假象来掩盖他们的罪行。”
席菲菲点头说:“对,这帮人躲在幕后,非常狡猾,手段高明,我认为,在宋飞龙与岳子衡的被害之外,还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罪恶和阴谋。”
“席书记,你分析得太透彻了。”温纯一直都很佩服席菲菲的细致和敏锐。
席菲菲微微一笑,说:“不是我分析得透彻,而是侦查和审计出来的事实让我们不得不这么去思考。”
温纯听出了席菲菲的弦外之音,他问道:“席书记,是不是对路桥公司的审计有了新的现。”
“对!”席菲菲兴奋地说:“你还记得吗,当初在研究谁来出任审计局局长时,你向我推荐了市财政局的季萍媛,现在看来,这个人的确选对了。”
席菲菲简单地向温纯介绍了审计局派驻路桥公司的审计小组初步查实的结果。
自九里湖大桥建设以来的短短几年时间,路桥公司巧立名目,截留和挪用市政建设资金近5ooo万元,除了流入京都某公司的2ooo万元已经确认无法收回之外,还有297o多万元资金去向不明。
温纯听了,心情异常的沉重,从宋飞龙和岳子衡的离奇死亡开始,他已经有过路桥公司以投资名义转移出去的2ooo万元收不回来的思想准备,可是,当得知在这两千多万以外,还有一个三千多万,心里不由得更加的震惊。
这才是一个初步结果,而且也只是一个路桥公司,如果深查下去,后果将会如何,简直不堪设想。
他原以为,随着宋飞龙和岳子衡“自杀”案的谜团逐渐揭开,笼罩在临江市上空的沉重阴霾会渐渐散去,还临江市民一个湛蓝的天空。
但是,随着侦查的不断推进,浮出水面的魏鸣国死不开口,而孔令虎和张紫怡竟然先知先觉地潜逃至今,现在又冒出一个3ooo多万元去向不明。
更为可怕的是,幕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却始终神龙见不见尾,硬是在刚刚显露出微弱光亮的时刻,一次次地蒙上了一团浓重的乌云。
从摧毁“书香门第”入手,是温纯深思熟虑后下的一步妙棋,这步棋一环扣一环,眼见着就要直捣黄龙取得决定性胜利,却又形成了一个捉摸不定的劫争,需要借助更强大的力量,拿出更大的决心和智慧,才有可能拨云见日。
想到这,温纯说:“席书记,还有一个情况我也顺便汇报一下。”
温纯又把望城物流园扩建工程遇到的土地阻碍说了一遍。
席菲菲听了,也是十分的震惊。她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温纯,形势越来越复杂了,我觉得有必要向林书记建议,召开一次市委常委扩大会议,通报一下当前案件侦查以及对路桥公司的审计进展情况。”
“席书记,你的意思是……”温纯抬起目光,盯住了席菲菲。
席菲菲微微一笑,说:“温纯,当初你跟我汇报过,要从宋飞龙和岳子衡的‘自杀’案入手,步步逼近真相,依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该一点点地收网了。”
“可……”温纯犹豫了,他心里还是担心,背后的黑恶势力及其保护伞还没有浮出水面,现在开始收网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了?
席菲菲显然看穿了温纯的担忧,她语气坚定地说:“有些人藏得很深,单凭公安局的案件侦查,估计是很难触及到这些人的痛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们逍遥自在地藏着。我认为有必要侦查和审计双管齐下,逼迫他们显露出原形!”
“太好了!”温纯的精神为之一振:“席书记,我明白了,被动地等蛇出洞,蛇却不为所动,现在看来,逼蛇出洞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席菲菲坚定地说:“温纯,一会儿我还要听取季萍媛的汇报,你下一个的目标就是,提请市人大撤销孔令虎的人大代表资格,尽快对其实施抓捕,同时,通过已经掌握的情况,争取从魏鸣国身上打开突破口。我相信,不少的谜团,会在他们身上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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