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手”和青皮头逼得这么紧,看来曾为锁瞅准了几回,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闹完了花店,又闹到了党校,还闹到了女儿的学校,这事,不仅要治标还得要治本,否则,就算压住了“老鹰手”和青皮头,不从根本上摆平曾为锁,过不了两天,多半还会冒出来另外别的什么手和什么头来。
而且,现在“老鹰手”和青皮头还不能算是完全消停了。他们不会再去党校闹事,但他们动了花心思,一定还会来骚扰郭蓓蓓,就算他们不来,今晚上挨了揍的俩坏小子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和长久之计。
温纯和郭长生抽着烟,都没有说话。
温纯四下看看,这个花店,是租来的民居房,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住房。
由于地理位置还行,花店的生意应该还是可以的,但是,郭长生的父母和他老婆的父母都在老家农村,经济负担比较重,要不,郭长生的老婆也不会在女儿备考的关键时刻,还不舍得停了花店的生意。
平时郭长生不在家,母女俩就以店为家了,这样郭长生的老婆在照看生意的同时,也可以抽出时间来做饭洗衣服,照顾女儿备考。
可自从“老鹰手”和青皮头带人闹上花店来之后,郭长生的老婆一直忧心忡忡,整天提心吊胆的,既要替郭长生担心,又要替女儿操心,还要应付小混混们的骚扰,这花店开得真是十分艰难。
“花店,关了吧。”郭长生沉默了半天,对老婆说。
“也只好如此了。”老婆幽幽地说:“唉,你那点死工资,供得起孩子读书,供不起老家的父母啊。”
一句话,说的郭长生又无语了。
看着郭长生夫妇为难的表情,温纯心里也很不好受。
真要说郭长生是那种有胆子贪污受贿的干部,那就不缺下本生意的几个小钱,他老婆也犯不着苦苦支撑这么个小花店了。
花店真的关了,再要想开起来,就难了。
客户没了不说,这些盆盆钵钵的损失也不是一个小数。
郭长生的老婆当着外人,不好多埋怨郭长生,去了郭蓓蓓的房间。
郭蓓蓓的啜泣隐隐还能传过来。
温纯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无意中看见外面停着的奔驰s6oo,一拍巴掌:有了!
郭长生一惊,也霍地站了起来。
温纯走到郭长生跟前,说:“老郭,你别急,花店还得开下去,我们换个小混混们不好骚扰的地方。”
郭长生忙问:“换哪?”
“码头物流园区,这地方怎么样?”
温纯想,物流园区是李逸飞管理的地盘,还有王宝良等人在,临江市和望城县的小混混再给他一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好啊,我老婆还真跟我念叨过,物流园新开的店铺很多,人气也很旺盛,这是个经营花卉的好地方。”郭长生听了,精神为之一振,但马上又有些泄气:“可是,能行吗?”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你和嫂子合计合计,看搬起来方便不?”温纯兴奋地说。
郭长生没有动地方,而是担忧地说:“小温,县里有规定,物流园区必须优先安排原先福庆街上的老商户,现在这三个项目交给孙少锋管了,你好操作吗?”
温纯笑了笑,说:“我不占用福庆街老商户们的指标,我直接找开商去商量,应该问题不大。”
郭长生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快步走进了女儿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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