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菲菲和温纯又坐下来,商量了一番下步工作的重点,以及应对突事件的对策,谈到后来,席菲菲突然说:“温纯,看你脸色有些憔悴,还注意身体啊。八一小?说〔网<〈( ”
温纯心里一阵温暖:“我没事,菲菲姐,你也要保重啊。”
席菲菲淡淡一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抱着双臂凝望着窗外。
那对槐鹊相继飞回了树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天色又渐渐阴沉下来,远处有闷雷滚滚而来,席菲菲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像是肯定又像是疑问:“要变天了?”
温纯也走过去,站在了她的身边。
席菲菲侧过脸来,神色严峻。
“温纯,今天在会场上我失控了。”
“不,”温纯很认真地说:“菲菲姐,你今天火得恰到好处。有些人的做法太不像话了,你需要适时展示一下书记强硬的一面。”
席菲菲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温纯,我心里的火不仅仅来自于高亮泉啊。”
“那还有什么?”温纯急忙问。“菲菲姐,你放心,三个项目上的事,我会尽力去处理妥当的。”
“具体的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席菲菲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在温纯眼里,席菲菲有着一个女干部少有的稳重和坚毅,今天的这个表现,似乎不多见啊,难道这背后还隐藏着更加难以预见的风险。
风刮了起来,卷起灰尘和枯叶。
席菲菲顺手关了窗户,又坐到了办公桌前,温纯也跟着坐在了她的对面。
“温纯,今天我去了市里,是黎想约我去的。”
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温纯心里一惊,他们之间很少见面,黎想专程把她约去,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温纯没说话,只用殷切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席菲菲。
“他告诉我,市委书记关为涛旧病突,危在旦夕,正在北京抢救,省委派他,市委派了林亦雄进京探望,必要的话,代表省市领导协助家属处理相关事宜。”席菲菲慢慢地说,她还在斟词酌句,没敢直接用处理后事这个不吉利的词。
温纯当然听得懂,他忙问:“这段时间,市里谁主持工作?”
席菲菲说出了一个温纯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谭政荣。”
这说明两个问题,一,临江市的班子可能等不到换届就不得不要调整了;二,谭政荣在临江市还有足够的影响力,依然是市委书记的有力竞争者。
很显然,两个人并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
温纯问:“黎想书记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提醒我,三大项目,你要亲自抓,不能把它交到别人手上,而且必须抓出成效。”
“为什么?”席菲菲当时也是这么问的,温纯现在很自然问了出来。
这种不合常规的建议不应该由黎想提出来,他临走之前,如此郑重地提醒席菲菲,一定是有了什么预告。
“他也没有说得太深,恐怕也不太好说。他只说,这是我的忠告,你听我的没错。”
当时,黎想的语气分外严肃,隐隐的,还有点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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