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堂转着圈地说:“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敢不敢告诉大家,香港的老板是什么关系来的,锦绣地产的老板又跟谁穿一条裤子?”
经营户们哄堂大笑起来。
看着崔元堂无赖般的表演,高亮泉的嗓门也大了起来,说:“崔元堂,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小商品市场的开改造是县里招商引资的重大成果,是省市领导非常关注的重点工程项目,谁也阻挠不了。”
崔玉堂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妖言惑众:“老少爷们们,都听见了没有,县长不敢回答我的问题,还恐吓我,这其中肯定有鬼。我跟大家说啊,今天一早上,码头的桩就没有打了,还假惺惺地宣传什么十大优惠条件。啊呸,不是忽悠又是什么?”
经营户们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脸上都有了疑惑与愤怒之色。
于飞、王静一看情况不妙,都在人群中给围观的群众做解释工作。
刚把经营户们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跑过来吼了一嗓子:“不好啦,码头真的停工了。”
这一下,经营户们真的炸锅了。
码头停工了,那往哪里搬?还谈什么以一换二?
几个原先跟着崔元堂混混起家的,还有一些头脑简单的经营户,都开始蠢蠢欲动,指手划脚地给崔元堂帮腔。
其中一个滚圆的女经营户叫的最凶,她站在崔元堂的身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难听的话。
这个女人叫马秀娥,是福庆街上有名的泼妇,骂街是她的特长。
王静是有来头的人,又惦记着立功升职,正想在县长面前表现一下,立即和马秀娥讲起了道理,但是,马秀娥根本不讲理,她使出的还是骂街的本事,王静被骂的张不开嘴来。
福庆街上吵吵嚷嚷,骂骂咧咧,乱成了一锅粥。
于飞看局势混乱,赶紧站在了高亮泉的身边,以防不测。
这个时候,高亮泉接了一个电话,他怒气冲冲的地说:“崔元堂,今天我没有时间跟你磨牙,我警告你,你公开散布谣言,打伤工商管理人员,阻挠重点工程建设,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崔元堂更不服气了,他脖子上的青筋直跳,手舞足蹈地叫嚣:“饭都要没得吃了,还怕个鸟毛啊。你叫警察来抓我好了,我崔元堂就不信了,和谐社会还没个讲理的地方。”
马秀娥跟着尖叫:“饿死也是个死,逼死也是个死,我一个老娘们都不怕,你们这些个大老爷们怕个球啊。”
尖嘴猴腮的家伙也跟着叫换:“你们得了投资商什么好处?”
其他的经营户们也受到了鼓动,开始七嘴八舌,越说越激动。
“是啊,我们不能搬。”
“对,与福庆街共存亡。”
……
高亮泉在望城县从来没有被人当众难堪过,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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