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想看了看祝庸之,又看了看温纯,笑着说:“小伙子,你比我黎想灵活啊,看把老头子乐的,要换了我,是不会给他侥幸的机会的。?八<一中文〔 <( ”
难道被黎想看出来破绽?温纯脸一红,浑身不自在。
祝庸之帮着温纯解围:“老黎,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上了棋盘就像上了战场,穷凶极恶非要赶尽杀绝。我说啊,你也别总摆你大领导的架子好不好,看你把小伙子吓的,话都不会说了。”
席菲菲在一旁替温纯高兴,这等于说,他已经入了祝庸之的法眼。
“哈哈,老头子,棋盘上,临江市除了我没人敢赢你,棋盘外,除了你还没人敢批评我呢。我说,你是不是看温纯能喝酒,会下棋,心里又痒痒了吧。”
祝庸之含笑不语,等于是默认了。
黎想又对温纯说:“小伙子,你厉害啊,第一次跟老头子交手就能得到他的肯,不容易。敢于不按常理出招,又能总揽全局,收得住,放得开,进退自如,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把这些灵活运用到工作上去,也能稳操胜券。”
黎想说完,特意看了席菲菲一眼。
席菲菲低下了头。
与其说黎想是在表扬温纯棋盘上的表现,还不如说是在批评席菲菲现实中的冲动。
温纯打心底里佩服,用表扬来代替批评,这才是高的领导艺术。
“老头子,对不起啊,我们谈的时间长了点,让你们久等了。”黎想抱歉地笑笑,对席菲菲说:“你们该回去了,我搭老头子的顺风车。”
门开着,温纯招呼服务员结账,服务员告诉他,下面的先生已经结过了。
曾国强跟了席菲菲之后,这些琐事已经应付自如,私下里消费买单用不着别人操心了。
握手话别,黎想的手只和席菲菲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
轮到温纯的时候,黎想的另一只手却重重地拍了拍温纯的肩膀。
这让温纯感觉无比的温暖和激动。
返程的路上,温纯看得出来,席菲菲的情绪依旧特别的兴奋,但已经不是来时的激动,而是喜悦、满足,还略带一点点羞涩,却更加的迷人了。
愤怒的席菲菲和羞涩的席菲菲,各有各的魅力。
曾国强当过兵,懂得军人的服从,更有军人的忠诚。
温纯说:“席书记,大领导有什么指示?”
席菲菲回头看了温纯一眼,说:“他批评我们了,他说,小商品市场暴露出来的问题,远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也远不止一个5ooo万的事情,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温纯不太在意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怕是比这还要严重。”席菲菲轻轻地舒了口气,说:“他说,临江市有多少个望城县,东南省有多少个望城县,你们要揭开的只是一个盖子,人家已经捂上了,你们非要强行去揭,太自不量力了。”
温纯心头一惊,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席菲菲继续说:“他说,你们知不知道这捂盖子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背后又有哪些势力勾结在一起。我们一叶障目,意气用事,差点犯了一个大错误,打乱了全省打黑反腐工作的整体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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