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打了个比方,望城县的书记想让老百姓活得滋润点,你说,我这个手下是不是该出力卖命豁出去呢?”
“士为知己者死,你做得对。”看温纯说得动容,小六肃然起敬。“我看一个人值不值得交,只看两条,一看他能不能豁出命去舍小利图大利的义气,二看他有没有威武不能屈的骨气,这两条,纯哥你一样不少。”
“六哥,你带领桥南物流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给了我一个非常大的启示,正应了《易经》上的一句话,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想,望城县也是如此,该是求变求通求长久的时候了。”
谁不爱听恭维话,何况这还是个大实话。
小六慨然道:“人生的一知己足矣。纯哥,要是为个人私利,我小六断然不会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你为望城百姓谋福祉,以后有用得着小六的地方,你尽管话。”
鲁迅先生说过,面子,是中国人的精神纲领。在江湖人士中更是如此!
话越说越投机,温纯刚开始感觉的气场仿佛不翼而飞了。
“六哥,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你办公室里的那张画,能不能借我一用?”
“何用?”
“拿它去做不会说话的说客。”温纯故意卖了个关子。
小六却明白了,说:“哈哈,仿制品而已,用得上的时候,你就来取吧。”
“六哥好爽快!如果有需要的话,画的作者,我能请得动吗?”
“这个,文化圈子的人,都有点个性,你请不请得动,我可就做不了主了。”
“哈哈,六哥真是性情中人,一是一,二是二。”
“在商言商,诚信为本嘛。”
“不过,小弟我有句话要有言在先了,小弟身在官场,却是无权无力,六哥的真情,我是无以言谢,只能把一片感激之情揣在心头了。”
小六大笑。
笑完了,小六郑重其事地说:“就当我又押了个宝。”
后来,小六造了他人的暗算,这回轮到温纯救了他一命,他躺在病床上,还是傻了吧唧地跟守在病床前的小好说,嘿嘿,这一宝,我又押对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温纯拎了手提,和赵子铭起身告辞。
小六拍着温纯的肩膀,面带微笑说:“纯哥,人各有志,勉强不得,如果哪天不想在官场混了,就来跟我干吧。”
温纯转过身来,深深地给小六鞠了一躬:“谢谢六哥厚爱。”
出了“桥南物流”驱车返回,温纯好生奇怪,就问:“六哥看上去怎么才三十来岁?太年轻了吧。”
赵子铭反问道:“纯哥,你要在官场混个二十几年,该是多大的官啊?”
温纯默默盘算了一下,这么说来,小六从十来岁开始就混迹江湖了。
“哎,你怎么不说呢?该是多大的官呢?”赵子铭追问道。
“天知道,或许狗屁不是了。”温纯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车过临江大桥,温纯的心情反倒沉重起来,席菲菲布置追查5ooo万,又会是什么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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