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农机厂宿舍,吴旭还在和席菲菲感叹:“工友们清苦啊,三十年了,还住在这黑屋子里。(八一?中<<文[ 〔 >”
席菲菲连忙作检讨:“是啊,吴大姐,望城县的百姓们真是好啊,都怪我们没能力,没能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
吴旭神色很凝重:“菲菲,听我家老南说,你来望城时间不长,这哪能怪你呢?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但理却是这个理。”
席菲菲表态:“吴大姐,你说得对,我有决心在我的任期内,一定要改变望城县的落后面貌。”
“好啊,菲菲,我刚上班也在市团委干过,我们团干部可不能给共青团丢脸啊。”
“我知道呢,吴大姐是我们团干老前辈,组织的春蕾行动,至今还是我们共青团工作的典范呢。”
“算了,算了,不提当年勇了,菲菲啊,我们去望城中学看看吧,地方要展,教育为先啊。”
温纯车开得很慢,听吴旭这么一说,一打方向盘,就拐进了望城中学的大门。
今天是周末,但望城中学还有毕业班的同学在上课。
一进校门,教学楼斑驳的墙上爬满了青翠的枝藤,隐约可见一条白色的标语,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但温纯仍旧能够读得出来:“知识就是力量。”
温纯也是望城中学毕业的,实际上这条标语经过三十年的风吹雨打,早就没了踪迹,他昨晚上找人用白油漆描了几笔,才依稀看得出原先的轮廓。
温纯站在标语前,很崇拜地说:“这条标语激励了我们好几代的校友们啊。”
这条标语就是吴旭高考之前在望城中学补习的时候,带着几个同学亲自刷上去的,所以对这条标语印象深刻。
吴旭问:“小伙子,你也是望城中学毕业的?”
“嗯,吴大姐,我叫温纯。”
席菲菲瞪了温纯一眼,说:“你别没大没小的,吴大姐也是你叫的?刚才,那位大妈问起来,你还答应是吴大姐的儿子呢。”
吴旭被席菲菲的话逗笑了:“哦,既然师出同门,那叫我一声大姐也不为过,呵呵。”
席菲菲扶着吴旭在校园里转了几圈,当初吴旭考上大学之后,曾经表态要号召校友们捐款,改造望城中学的图书馆。可今天看来,图书馆越显破旧不堪了,这个愿望至今还没有实现,不由得嘘唏起来。
这时,有个干瘦的老头子跑过来,他凑到席菲菲跟前说:“这不是席书记吗?你怎么有空过来视察?失敬失敬。”
席菲菲握住老头子的手,连忙说:“哦,老校长,我不是来视察的,我是陪客人过来随便走走。”
老校长仔细打量了吴旭一番,自言自语地说:“客人?是这位夫人吗?看上去有点面熟呢。”
“不会吧,老先生,我离开学校已经三十多年了。”
“嘿嘿,老朽老是老了,但你一提三十年前我就知道了,那你是不是恢复高考头一年的补习生?”
“是啊,是啊。”吴旭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动,三十多年弹指一挥间,那一场高考的隆重和神圣,还铭记在老校长的脑海中。
“那是我们学校成立以来,第一年的高考啊,能不记得吗?当年的座谈会上,吴旭同学代表补习班的同学言,要永远铭记学校的恩德,为学校建设出力,唉,可惜……”老校长长叹了一口气。
吴旭一脸愧色,忙问:“老校长,可惜什么?”
“可惜,图书馆的改造扩建还没有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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