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菲菲突然又问:“听说,有人喊你纯哥啊,有没有这回事?”
温纯敷衍道:“哦,你是听曾国强瞎扯的吧。八??<[一小说〔网[( ”
“有,还是没有?”
“有的,一个朋友而已。”
席菲菲严肃地说:“小曾虽然没有跟我讲太多,但是,我有必要郑重地提醒你,如果你想要立足官场,凡事不能只图一时的痛快和义愤,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看来,今天席菲菲把自己喊来,不仅仅是要谈工作,而是另有一番用意。
“温纯,你们对付叶一舟的手段,解恨解气,铲除这个毒瘤,我也拍手称快。官场上,太需要你这种是非分明的正义感!但我也在想,你所追求的目标,并不仅仅在于惩处几个坏人吧。”
温纯点头。
“惩恶扬善也要讲究策略,你仔细想想,在这个过程中你们留下了多少破绽和后患,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任何一点,你的政治生命可能就此终结,值得吗?还可能连累到你的至爱亲朋,值得吗?”
席菲菲说得语重心长,让温纯倍加感动。
是啊,为了对付一条黄鼠狼,牵连进来了于飞、曾国强,还差点害了牛娜或者黄二丫,甚至可能连累到郭晓兰,如果不是与赵子铭打成了朋友,而是让黄鼠狼的阴谋得逞,又将面临着何等被动的局面?
自以为得意的一个杰作,个中的隐患被席菲菲一语道破。
“温纯,如果你能够上升到更高的空间,就可以惩更大的恶,扬更大的善。为大众谋取福利,为百姓伸张正义,这才是我们的为官之本。对吧?”
这个时候的温纯,真的就像是一个违反课堂记录的小学生,听着老师对自己错误行为的批评教育,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双手把玩着茶杯,说:“谢谢席书记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
席菲菲露出了她原有的灿烂笑容,这次她是自内心的笑,笑得妩媚从容。
她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她仿佛回到了她当年的少年宫时期,温纯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竟然像是一个初学舞蹈的小男生,阳光、单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调皮淘气,让席菲菲打心眼里喜欢。
“温纯,我也很欣赏你,看重你。你的智慧,勇敢,坚毅,敏锐,这些潜质决定了你会有更为远大的前途。很多人碌碌无为一辈子,或许并不是没有机遇,而是他在机遇垂青之前就永远失去了机会。这,我不愿意看到,我想,你也不愿意。”
话说得如此透彻,如此诚恳,这已经出了寻常领导与下属的交流,而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对话。
温纯倍受鼓舞,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窗外的那对槐鹊叽叽喳喳地一片欢叫,好像是配合着办公室里两个人愉悦的心情。
解决了思想交流中的障碍,谈话很快又回到了工作这个主题上来了。
席菲菲严肃地说:“经济工作会结束之后,林市长又单独把我和高县长留下来谈话,他说,一手抓稳定,一手抓展,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对此,你怎么看?”
谈到工作,温纯恢复了原有的自信,他说:“席书记,望城县属于农业县,单纯依靠望城县自身的力量来拉动经济,展度肯定跟不上其他县市的步伐,我个人的想法是,招商引资,借助外部的力量,推动望城经济的加展。”
当官靠政绩,政绩的硬指标就是gdp,别看这只是一些数字,但上级领导最看重,也是干部考核提拔使用的重要依据,不重视gdp,就等于是对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负责任。
对此,席菲菲也不能例外!
很显然,席菲菲下到基层主政一方,不可能是扎根望城一辈子,提拔高升是早晚的事,可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政绩,何以服众?
例如,谭振荣升迁之前的政绩工程是在把沙河乡搞成了一个植树造林示范乡,又投入资金建了一座望城宾馆,至于后来又开石料厂破坏了植树造林的成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经济展的路子很多,而见效最快的自然是筑巢引凤,招商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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