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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禹像是隔着薄雾一般的雨,看着安睡中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嗓子那儿有些痒有些热,就想着有多长时间没做了。
三天两头的值班,他晚上在家的时间不多,算了算,勉强两星期三次的样子,这样的数字在他这个年龄确实少了点儿,不怕亏每天做也行,只是等年纪大了会觉着吃力,在这方面他多少有些克制。
雨丝渐密,黄豆大小的雨点颗颗砸落。小巧圆润的水珠顺着领口之下的微漾起伏滑溜进去,再也寻不着,他心里蠢蠢欲动。随即撇开眼,考虑要不要叫醒她,忽而察觉鱼竿微微一抖,等回过神来,沉下去的鱼漂已经完全浮起来,顺着水波轻轻晃荡。
涂苒醒了,坐起身,迷蒙地睁着眼,稍稍撅了唇,仿佛有些微醺的样子,愣愣地望着他问:“下雨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你没醒,”陆程禹不慌不忙收起鱼竿。
雨水徒然间大了许多,先是淅淅沥沥,没多久就哗啦啦的泼下来。她抬头瞄瞄天色,想起先前转悠的时候,上面有个亭子,便说:“上去躲一会儿雨,等这片云过去就好了。”
他们顺着溪流往前走,一路泥泞,涂苒踩着高跟鞋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他侧过身来瞧她,稳稳握住她的手。
那亭子大概是为了应景才修筑,巴掌大的地儿,外观鲜亮却颇为毛糙,点缀着绿意盎然的山林水涧,只可远观。
进了亭子,两人身上几乎湿透,涂苒歇了口气,笑道:“刚才真热,现在可凉快了”,她将头发散开披在身侧,用手去拧上面的雨水。忽然又有水珠子渐到脸上,一瞧,陆程禹正在旁边扒弄头发。她向边上退开了些,低声嘟哝:“讨厌。”
陆程禹抬手抹了把脸,人也跟着她挪了过去。涂苒拿眼横他,又见他一头短发被雨水浇成一缕缕的支楞竖起,脸孔上也兜着水汽,轮廓更显清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堪堪对上他的视线。
她略微侧脸,看向他身后檐下的雨帘,雨水浸着树叶的绿色,清清荡荡的悬着。
男人抿着嘴,似乎笑了笑,视线从她的脸上下移,绕到她胸前。涂苒低头一瞧,白色衬衣在雨水的浸润下,像透明的薄纸帖服在身上。她轻轻用手掩了,空气变得又湿又热,她往后退,碰到身后的亭柱。
陆程禹走近了,神色寻常:“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又说,“这衣服质量不行,去买几件好点的。”
涂苒看着他,小声说:“你给我买。你买了,我就把这件扔掉。”
他轻轻压过来,见她脸颊润红,鼻尖隐隐沁出了汗珠,便伸手去抹,手指顺着她的嘴唇,下巴颏儿,慢慢点到她的领口,将它扯开了些:“扔它做什么,总有用得着的时候,”他的手顺道滑了进去。
心跳渐渐急促,她不由用手紧紧揪住他的胳膊,往后仰了仰身子,后脑勺猛的磕到身后的柱子,她头晕脑胀的开口:“疼,好硬。”
他重重的抵着她,在耳边吃吃笑道:“哪里好硬?”
她立刻涨红了脸:“流氓……”话音未落,被他含住了唇,他的手不住摩挲下移,从裙底伸了进去。她脑袋里“轰”的一声,赶紧抓住他手腕:“不行不行,大白天的,别在这里……”
他一声不吭,压抑着呼吸,气息热乎乎的包裹着她,继续我行我素。她身上虚软,只有趴在他肩头低低喘息,心里终是怕人撞见,颤颤地说:“陆程禹,你听说过吗?”
他直接回:“没有。”
她又说:“有首诗,佳人体似酥,仗剑斩愚夫。不见人头落,教君骨髓枯。所以你还年轻,得悠着点。”
他动作顿住,大笑出声,嗓音低哑粗犷,说:“是不是佳人,尝了才知道。”
她轻轻拍打他,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我当然不是,你找别人去,我不稀罕你。”
陆程禹仍是笑,轻咬她的耳垂调侃,“如果真是佳人,我倒宁愿髓尽人亡。”
她心头又跳,靠在他胸前默不做声,一时间他却止了动作,也不说话,像是若有所思。涂苒抬眼,见他转脸正看向树林,又听得他“嘘”一声道:“幸好没做,有人来了。”说罢,低下头来笑笑的盯着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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