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嗯。”
他回了声:“挺老的歌了。”说完站了起来,在她身侧坐下,偏头看过来,痞里痞气地勾了勾嘴角,继续道:“我会唱,想听吗?”
褚云降怔了片刻,回视他,几秒后抿着唇点了点头。
路阔脸上的神情惊讶了几秒,按照她的脾性,不是应该说:“谁要听!”
他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而后想了想歌词和调子,缓缓开口。
“爱上你看见你”
“如何不懂谦卑”
“去讲心中理想”
……
他的粤语很标准,音准和音色也很饱满流畅。
风卷着他身前的领带轻轻翻动,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海面,身子随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眉梢都带着点上扬的弧度。
褚云降偏头静静看过去。
唱到一半的时候路阔忽然停了下来。
这歌他上次唱还是高三毕业那年的毕业晚会,被班里同学起哄上了台。
歌词已经记不太清了,想了片刻也没想起来下面的词,于是转头看过去,说了声:“词儿记不得了,下次记一下再给你唱。”
一个转头,他忽地愣了愣。
身旁人的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眼眶下闪着一抹积蓄起来的水泽。
他顿了几秒,忽地勾唇笑了声,伸手过去,拇指轻轻拭过她的眼睑,温热的指腹带走一圈湿意。
“我唱的这么好听,都给听众听哭了?”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往后退了几分,垂眸说了声:“风吹的。”
他勾了勾唇,没再逗她,转而问了声:“刚刚那个女人是你工作上的委托人?”
褚云降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温砚宁,点了点头:“嗯。”
“因为什么事?”他问。
褚云降:“离婚,她想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但目前她是全职妈妈,没有一份和他丈夫旗鼓相当的收入的话,基本是不可能争取到抚养权的。”
路阔点了点头,沉吟了几秒后,问了声:“你们私交如何?”
褚云降神色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回了句:“还可以,怎么了?”
他看了她一眼:“那个孙台长不是什么好人,你让她最好再考虑考虑,别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还惹了一身腥。”
之前在一次影视投资会的局里,听一做影视编导的说起在他身边待过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患上了点心理疾病。
当时说这事儿的人也是一脸的嫌恶:“他在床上玩的那花样,是个人都受不了,就直接往死里整,也不怕出事儿。”
是个人都会有点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私欲,只是体现的方面不同罢了。
他当时也就听一听,没放在心上,今天见到才想起来。
褚云降闻言怔了怔,片刻后,垂眸无奈地叹了声:“目前来说她除了做回本行,基本没可能找到一份超越他丈夫收入的工作。”
做母亲的心,她怎么可能不理解呢。
路阔没说话,静静看了面前的人片刻,忽然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褚云降。”
她愣了愣,抬头看过去:“嗯?”
他顿了少顷,薄唇轻轻开合:“我这里有一份可以提供给她的工作,在央台的科技节目里作为我们公司的常驻嘉宾代表,年薪一百五十万。”
褚云降怔了片刻,他的眼眸璀璨澄澈,像是揉碎了的星光落入眼底。
须臾,他的嗓音兼着风声再次传来:“但我有条件——”
他顿了顿:“你需要来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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