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紧紧盯着那个球,一边在心里飞速的计算球的速度与落点,飞快的向计算的位置跑去,挥拍。
小球与球拍撞了一下,弹出了界。
手冢又转了转手里的球拍,他略微思索后的结果还是决定暂时不开启天衣无缝之极限,毕竟天衣无缝之极限是一种很耗费精力与体力的招数,在开局就开启的话,他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尾局,并且用基础的技巧也未必就破不了唐怀瑟发球,要知道,往往最简单的才是最厉害的。
手冢就用最简单的技巧,加上自己的计算,来回击唐怀瑟发球,并没有用上什么绝招。
这一局迹部的发球局,手冢虽然最终没有破发成功,但大家也都看得到如果迹部再多打一会儿唐怀瑟发球,这个招数手冢一定能破解掉,因为手冢已经从开始的碰不到,慢慢的到能碰到但控制不住的出界,到最后一球能成功控制回球反击但差了几寸没能过网。
“1——0,冰帝得分。”裁判大喊道。
这样激烈的比赛,让所有的观众都不自觉的微微屏息,仔细盯着赛场,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这时冰帝拿下这一分,所有人不自觉的舒了口气,整个赛场响起了一声“呼”。
但青学与冰帝的众人都没有放松精神,仍然死死的盯着赛场。
切原看着赛场道:“这算不算势均力敌啊!”
真田没有理会切原的话,仍然一言不发的盯着赛场。
轮到手冢发球时,手冢在底线弹着球,迹部呈现了一个精彩的开端,那么让他将这份精彩延续下去吧,将小球高高抛起,挥拍击出,发球。
小球过网后砸在地上,却没有弹起,而是贴地向着球网方向滚动,零式发球!
手冢把球高高扔起,挥拍,发球,黄色的小球落地,贴地向球网的方向滚动,还是零式发球。
抬手,扔球,挥拍,发球,小球过网,贴地滚动,还是零式发球。
抬手,扔球,挥拍,发球,还是零式发球!
冰帝的部员原来还有坐着看比赛的,现在几乎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不自觉地认真的盯着场内。
青学的众人也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再次不由自主的屏息凝气,如果说刚刚迹部的唐怀瑟发球发球已经让众人惊了一下,那么手冢此时连续的零式发球才真正让在场所有的人清醒的认识到,在他们面前正在对决的两个人是全国屈指可数的青少年网球高手。
这是一场真正的巅峰对决!
“1——1,青学得分。”
场内外再次重复了久久的安静。
精彩之极的唐怀瑟发球,震撼人心的零式发球。
今天所有人见证了两种顶级的发球绝招,这在国中水平的比赛上,哪怕是全国大赛上,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
这样的针锋相对,这样不同学校却同样强劲的选手,让在场观摩的不同学校的选手都不自觉的代入思考。
同样作为网球选手,差的太远的部员还只是惊叹这两个人令人叹为观止的网球技巧,也有很多都在思考自己更加努力地话,升上三年级的时候是不是能追上这两个人的水平。
山吹的太一惊讶的张大嘴,如果,只是如果,自己努力的话,升上三年级时,也能像这两个人这么厉害吗?
切原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虽然从很多人的耳朵里听过手冢和迹部实力的强悍,但听到和看到确实两回事,现在他算是认同真田重视这两个人了,但摸了摸下巴,切原颇为自信的想,自己升上三年级的话,不见得会比这两个差,虽然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比这两人差。
桃城摸着脑袋思索了半天,青学人人都说他是能量储存器,在这一方面他先天的条件就比较好,可是论网球技巧的话,桃城有些气馁想,他即使再锻炼一年可能也追不上部长,最起码那扎实、强悍、完美并且在不断进化的网球技术就让他这个向来不善于自我控制的人望尘莫及。
海棠连续看了两句迹部和手冢的发球局,心里默默的琢磨,如果没记错的话部长的绝招是零式削球,在此基础上研发出了零式削球,海棠向来知道自己的天赋并不是很好,能成为青学的正选靠的都是苦练,和那些特别有天赋的部员像手冢、不二还有越前,与其羡慕他们,不如好好做好自己,努力钻研蛇球,也许他也能在此基础上研究出很多种不同的招式,这么想着海棠不自觉的“嘶”了一声。
乾疯狂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越前坐在教练席上,看着比赛的两个人,眼里眼里燃起挑战的热情,自言自语道:“不错嘛,这两人,以年长者的角度看。”
不二眼睛睁开了,看着手冢,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复杂,脑子里不自觉的回想起从一年级起和手冢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初识到现在,他的强大一如既往,高山仰止,不可征服,不可才超越,这个唯一的自己真正的敬服的人,只要跟着这个人,似乎任何高度都可以到达,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那样的安心,平静,即使只是聊天也很快乐。
不二微微移开了目光,看向天空,蓝色的眼睛里有着清晰可见的惘然迷茫,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是手冢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对哥哥反应很敏感的裕太,注意到不二的眼神中滚动着异样的复杂,从小一起长大,其实裕太比任何人都了解不二,在哥哥那永远笑眯眯的外表下,是一颗十分冷漠的心,除了家人朋友,不二关心的事情很少很少。即使是网球部的朋友伙伴,不二也极少在家人面前提及,但裕太却不止一次听到不二谈及手冢,每次说起手冢时,语气里都满是钦佩,要知道,从小有着天才之称的哥哥,内里是极为骄傲的,从小就没听过他称赞什么人,只有这个手冢。
裕太看向赛场,哥哥,是因为这样的强大的实力,才使得这个手冢国光在你心里这么特别吗?
日进则是将自己幻想成迹部或是手冢中的一个,一边想一边在衡量自己的差距,一边盘算着怎样“下克上”。
忍足推了推眼睛,看到场上的迹部,其实有点理解现在迹部的想法,迹部的实力太强了,在冰帝的时候要么抓着忍足陪练(他很无辜的好不好),要么就是对着发球机,忍足虽然在技术上勉强可以,但似乎天才都有的一个通病就是不容易认真,忍足本身加入网球部一半是机缘巧合,另一半也是玩闹的性质,对网球并没有那份必须的执着,常常打打就喊累借尿遁了,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对迹部来讲其实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所以也难怪一直以来迹部对手冢国光这个家伙异样的执着,是吧?
几乎在场所有实力强劲的部员,都有意无意的幻想了下自己如果是自己在场上面对迹部或者手冢会怎么样,除了少数的几个,大多数不约而同的要么是觉得有几分沮丧,要么是得出有差距还要在努力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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