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挠了挠头,道:“网球杂志啊,前辈。”
井上道:“我们是网球杂志,不是社会新闻杂志,这种事情不在我们的报道范围之内。”
“可是”,芝有些诧异的道,“这个也是和网球有关的啊,是国中网球部的事情啊。”
井上道:“就算是国中网球部的是事件,我们有证据吗?是有警方的备案,还是有青学学校的记录,只是三三两两话语透露出的东西不能作为明确的新闻证据,贸然登出的话,青学是可以追究我们的法律责任的。”
芝捂了捂嘴,道:“这么严重啊。”随即哀叹了起来,道,“这样以来岂不是不能报,哎,奖金是不能妄想了。”
很多年以后,但芝已经成为一名干练记者的时候,回想起那天被井上“骗”的经历,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三两句话就被前辈吓住了呢,不过芝却从来不从埋怨过井上先生让她的奖金泡汤。因为当她更为成熟时她明白,她的那一个月的奖金泡汤了,换来的是很多个少年梦想的延续,如果那时她发表了那篇报道,也许那群少年那时的希望越梦想就会被自己亲手毁灭。
手冢和大石到了俱乐部,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俱乐部里面和外面的天色一样的黑,除了走廊上的应急灯意外基本都是黑的。这不正常,晚上的话如果俱乐部里面也是黑的不开灯,大家怎么打球啊。
手冢和大石拐进一个室内球场的门口时,看到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那个人看到了手冢和大石,道:“你们是预约的客人吗,真的很抱歉,因为电路出现了故障,所以今天俱乐部不能开放了。”
因为太黑,工作人员半天才看清楚手冢和大石,看到手冢时“啊”了一声,道:“你是那个手冢国光,以前经常来这里打球的那个,听说你成为了职业选手,还打进了美网八强是吗?”
手冢一愣,仔细看那个工作人员,有些面熟的样子,应该是以前在这个俱乐部见过的。
那个人看着手冢摸着后脑勺笑着道:“真是的,职业选手在我们的俱乐部练习,我们也是与有荣焉啊,不过今天实在是不巧,电路出了问题,我还在一个个的打电话让预定的客人回去呢,还有好些人不知道今天俱乐部不能用,还在往这里来呢。”
那个人看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手,道:“不过,这些对于职业选手来说不算是什么吧,还是说您就是听说我们俱乐部停电才特意来的,就像围棋下盲棋一样,想来打盲球?就像武林高手找神秘的地方锻炼自己一样。”
大石嘴角有些抽搐,心道这位大叔一定是小说看多了,害武林高手呢。
但手冢却没有开口反驳那个人,只是道:“有场地能让我们呆一会儿吗?”
那个人很热情的道:“有有有,那个门就没锁,你可以进去。”说着还热情的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手冢道了声“谢谢”,便走进去了,大石有些疑惑的看着手冢,难道手冢真要打盲球?有那种球吗?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手冢进了球场。
那名热心的大叔在门口道:“我把门开着啊,有事就叫我。”说着便离开了,边走还边嘀咕着道,“真是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预约客要通知啊,不是有这么多工作的话就可以留下来看职业选手打盲球了。”
手冢走到一片漆黑的场地里,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的网球场,也不说话,就在那里发呆。
走了好长时间,大石也有点累了,坐在手冢身边,道:“这一片黑漆漆的,根本没法练球啊。”
手冢也没回答大石,只是把下巴撑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石见手冢不说话,干脆躺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正在他差点就要睡着了的时候,肚子呱呱叫了起来,大石揉了揉肚子,只觉得越揉越饿,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对手冢道:“手冢,我去买两个便当,一会儿就回来。”便转身离开了
手冢看着大石离开,便也舒展身体躺在了地板上,木质的地板泛着一股属于木头的香味,那样的熟悉,让他觉得安心。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似乎网球,一切与网球有关的东西都能让他觉得无比的舒心、放松,因为这一切在此刻,是彻彻底底的属于他的。
情绪平静了下来,脑中的便不是刚刚的那一片空白,思绪还是意识中来来回回,乱七八糟的理不出个头绪,心中满是莫名的情绪,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又觉得有几分委屈,但一想起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变故,便又觉得有几分头痛和疲惫了。
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一片黑暗的中什么都看不清,但手冢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大石没人会往这件黑漆漆的网球室里走。
大石走到了手冢身边,却一直没有说话,手冢想说便当买回来了没?想说他也有点饿了,但却有几分懒惰有几分无力的不想开口。
良久,大石还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手冢歪歪头,看着那个有些模糊的人影儿,一把抓住那个人影的手,恶作剧似地把他拉倒在地,压在了自己身下。
大石摔在地上的时候闷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手冢按住了,手冢靠在大石的肩上,道:“别动,让我靠一下。”
大石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没用动,就那样躺在地上,任由手冢靠在他的肩上,柔软的微茶色的头发偎依在他的肩颈。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