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睁开眼睛看着手冢,眼神复杂。
荒井等部员也一个个都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手冢平静的扫过众人,眼神中有着清晰的失落与哀伤,道:“只是一个人而已,只是一个人离开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影响到大家,影响到你们每一个人,你们为什么不能干脆的将那个人当做一个早该滚蛋的混蛋,然后继续开心的打下去。”
“太过分了。”菊丸的低低的声音打破了部员们的沉静。
不二回头看向低着头的菊丸,河村也看着菊丸道,“菊丸,你……”
菊丸抬起头来看着手冢,满眼是泪,大声的喊道:“太过分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手冢国光都是我们所有人最信任的存在,是我们最崇敬的部长,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只要有他在,就会很安心,就会很放心,就能很开心的做任何事情,就能没有任何负担的快乐的打球,你到底知不知道,手冢国光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这样……,就算是你自己也没资格把他带走……”菊丸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哽咽着用袖子擦着眼睛。
本来拉着菊丸劝慰的河村听到菊丸的话,一时间也静默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乾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不二看着菊丸,神情中有隐隐的哀伤。
桃城的眼圈红了,死死的抿着嘴,海棠看着地,瞪着眼呆呆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部员们有的沉默,有的眼圈隐隐泛红,而荒井则用袖子擦着眼睛,袖子后面隐隐有压抑的哽咽。
手冢看着孩子似地哭泣着的菊丸,情绪低落的部员们,菊丸混乱的言辞语句,让他愣了一下住了,一直以来,他都记得原著里手冢受伤去德国后,青学一切如常,没有人因为手冢的离开而受到影响,没有人因为手冢的离开而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他以为那不过是记忆里关于剧情的一个小小的片段而已,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是这个小小的片段对自己有着那样巨大的影响。
原来一直以来,他是在意的,原来一直以来,他是那么在意青学的所有人,他在意青学的所有人到底在不在乎他,他在意青学的所有人到底关不关心他,他害怕,青学的所有人根本对他毫不在意,对他的存在可有可无。
手冢突然有点想哭,眼中一阵酸涩,眼泪涌上来,手冢闭上眼,把他们留在眼底。
不二看着闭着眼的手冢,脸上面无表情,可那一瞬间,不二分明的感觉到了眼前人身上散发着那样的深刻的悲伤。
手冢睁开眼,眼神恢复了平静,走到菊丸身前,伸出手,用衣袖帮菊丸擦眼泪,道:“对不起。”
菊丸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要警察干什么。”
手冢看着菊丸微微苦笑了,道:“我真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大家来说这么重要,我……我一直以为,手冢国光对青学所有人来说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正在揉眼睛的菊丸楞住了,呆呆的看着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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