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时候,手冢还感觉有那么几分不真实,他就这么离开了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方,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国度——美国。
上飞机前,手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浅仓激烈的声音道:“手冢你怎么能搞得,你考试的时候想什么呢,这样让我拿第一,存心耍我吗?……手冢你要去哪,为什么学校说你休学了……手冢,你要去哪里……手冢,你要逃跑吗?……手冢!……手冢!!……”
就那样挂了电话,没有听他后面又说了什么。
还有离校前班主任老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成绩下降的这么厉害,正是该好好努力的时候,怎么更够休学呢;还有要联系家长,不能让自己因为一时的成绩下降就胡闹,打电话给爷爷却被告知我孙子说要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被自己用退学威胁,不得不同意让他先考跳级考试,再办理休学。
没有和网球部的任何部员说,近乎逃跑一样的离开。
现在,手里拿着爷爷给自己的生活费,站在这里,似乎这样的不真实。
来之前在网上找了一间便宜的租房,是在唐人街,拎着行李出了机场打的到了预定的地方,看着满街的汉字,挂着各式招牌的小巷子,杂乱,却让手冢有种异常的亲切感。
房东是个有几分慈祥感觉的老太太,付了押金和一个月的房租,在只能放下一个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的房间里放下行李,成大字型没形象的倒在床上,手冢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放松,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面,不再是缠绕了他几个月的那场车祸,梦里面,他第一次看到不是全身是血的陌香,微笑着看着他。
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子照到脸上,暖洋洋的,很舒服的感觉。
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小吃的叫卖声。
拿起遥控器,打开贴在墙壁上的电视,满眼都是白种人,说的都是英语,手冢这才有种自己真正在美国的感觉了。
下楼去买了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做早餐,看着手里纯中式的食物,觉得那样亲切。回房间的时候,房东用英语问道:“先生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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