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次日,福宁长公主带着长媳方氏,进了宫。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先在昭阳殿太后处陪着玩笑半日,接着便要去凤仪殿,“有日子没见嫂子了,寻她说说话。”
太后笑道“你嫂子要处理宫中事务,这会子正忙着,你莫去烦她,还是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罢。”福宁长公主嗔道“想和嫂子说说话都不成了?您可真是的,敢情只能陪着您呢?”母女二人说笑几句,太后才放人。
方氏乖觉,留下陪太后。她本不是个能说会道的,自己也明白,故只拣儿女的趣事来说,太后倒也听得津津有味,“岩儿这些子女,一个比一个调皮,倒不像他们老子那般古板。”任岩是长子,自然老成持重些。
“小磊这孩子生出来,不知会像爹,还是像娘。”提及最小的外孙子,太后越发来了兴致,“小磊媳妇呢,可好?”听方氏一一回了,太后点头,“好孩子,你是长嫂,要多关照弟弟妹妹。”方氏忙恭敬应道“是!”
福宁长公主到了凤仪殿,跟皇后说了半日家常,皇后见她神色郁郁,以为她是为了任渥星的事,摒退众人,低低道“若他老实了,召他回府也可。”皇帝、太后是一般的想法,任渥星太嚣张跋扈,欺凌福宁公主,那自然是不行的;但若任渥星收敛点,让他回府也未尝不可,总之都是为了福宁公主好。
福宁长公主含笑摇头,“我孙子都有几个了,还想不开么?要他回来作什么,自寻烦恼。”
皇后看小姑子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疑惑起来:那她是为了什么呢?除了任渥星,福宁公主应该并无旁的烦心事。
“盈盈这孩子……”福宁长公主欲言又止。
皇后也是苦笑。任盈是福宁长公主唯一爱女,芳龄十四,皇帝亲赐了“清河郡主”封号,现下开始择婿,礼部给拟了多少年少才俊她都看不上,近来才透出口风,她竟是看上了五皇子。
五皇子,还未开府,未封王爵。若说亲表兄妹,也算般配,可五皇子志向远大,一心想求娶重臣名将之女。福宁长公主是够尊贵了,任家,却没有兵权。
而且,福宁长公主同皇后几十年姑嫂,同患过难的,情份非同一般,她是死忠的太子党,只支持嫡长子。
“我已把她关在家里,不放她出门惹事,”福宁长公主苦恼道“母亲一再问起怎不见盈盈同来,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掩盖过去。嫂嫂,怎生想个法子,让小五早点就藩罢。”五皇子走了,任盈也就死心了。
“小妹说的是,”皇后极是赞成,“早些令小五就藩,咱们盈盈便也无事了。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盈盈还小呢,先平息了这事,消停过两年,慢慢挑拣着。”
“哥哥不许咱们过问政事,”福宁长公主很是无奈,“若咱们开口,却是不好。嫂嫂,你快想个法子。”她本不是有政治才能的公主。
“本来,文官是可用的,”皇后凝神道“可是文官上的奏折多了,皇上都不理会。如今,依嫂嫂看,要么,用静妃;要么,用吴王。”
福宁公主听皇后细细说了,微微吃惊,“哥哥不许咱们干预政事,怎么静妃可以?”一个宫中妃子,居然说出令皇子就藩的话来,还平安无事。
“她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必要宁家安分守己,必要五皇子安守本份,皇上也无话可说。”皇后微微皱眉。
“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福宁公主低声问。皇后只是摇头,“不知。储位大事,咱们哪里知道。”
“太子都立了。”福宁公主想不通,太子已立,皇帝哥哥还想折腾什么呢?
皇后没有说话。自古以来,立为太子却不能继承大位的,又岂在少数。
“嫂嫂定要早日设法才好。”福宁公主临分别又交待道,她愁着呢,不能总关着女儿呀,心疼。
福宁公主回到昭阳殿,直到天快黑太后才放她们婆媳二人出宫,临别又拉着手交待“无事便进宫来,带上盈盈。还有小磊,跟他说,外祖母想他了。”
福宁公主回到自己府邸,欣然捧着大肚子接了出来,脸上似有泪痕,“怎么了?”福宁公主拉着欣然追问。
“没事,没事,妹妹没闹。”欣然忙不迭的说道。
福宁公主沉下脸,去了任盈的闺房。“你闹什么?你四嫂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道心疼她!”
任盈叫道“我管她呢,谁让她硬要拦着我的?她算什么,也敢拦我?”
“她是你嫂嫂!怎么管不得你?”福宁公主气得发抖。任盈年纪最小,未免娇惯些;皇帝登基时任盈才七八岁,太后、皇帝都宠着她惯着她,长大后竟是这般任性妄为。
“我不管!我要见五表哥!”任盈跺脚发着脾气。任谁哄劝也不行,吓唬也不行。直闹到晚上,闹得累了,才沉沉睡去。睡梦中,还梦到了她风流洒脱、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五表哥,一身长衫,立在花树下为她吹笛子,那悠扬的笛音,直吹到人心里去,吹得人心醉了。
福宁公主头疼欲裂。任磊垂头丧气道“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哄也不行,我是真没辙了。这要不是家丑,我便去岳父那里讨主意了。”岳父的女儿,一个一个都教得很好。
任岩夫妻二人心中是赞成严厉管教的,却不好说出来,只沉默不语。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