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薇刚下马车,就看到了阔别多年的亲人,激动得泪如雨下。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李氏,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说这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妇人,只怕没人会相信。
相比起来,夏明军和林氏就苍老了许多,耳畔都生了白发。
一个小少年站在他们身边,芝兰玉树,激动地望着夏白薇一行人。
她快步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二伯,二伯母,薇丫头不孝,一离家就是这么多年,让你们担心了!”
芳兰牵着阿瑶跪在她旁边。
箫尘也撩起衣袍跪了下来,“岳母大人,是小婿无能,才让薇儿流落匈奴这么多年,辜负了您的信任!”
皇帝都跪了,他带过来的护卫当然也哗啦啦跪了一地。
李氏等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惊得手足无措,“墨染,你是天子,怎么能跪我们呢?快起来!”
“是啊!薇丫头,你这孩子,一回来就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快起来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屋。”
“奴婢拜见夫人!”芳草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行礼。
当年夏白薇怕李氏他们守不住家中的产业,便将芳草留在了夏家村帮忙打理。这些年在来往的信件上她知道,芳草做得很好。
夏白薇弯腰将她扶了起来,“芳草,我不在家里的日子,多亏了有你照料。辛苦你了。”
芳草的眼泪顿时就掉下来了,“夫人,你说这话,真是折煞奴婢了!”
芳兰喊了一声“芳草姐姐”,两人顿时抱头痛哭。
“冬哥儿?”看着长到她脖子的少年,夏白薇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四年不见,夏白冬也从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成长为了小小少年。看到夏白薇,他的眼眶骤然一红,“姐姐……”
“诶,好孩子!”
李氏他们早就注意到了阿瑶,不过都以为他是呼毕邪的种。一方面,这是自己的亲外孙;另一方面,又要顾及箫尘的感受,李氏纠结极了。
夏白薇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将阿瑶牵了过来,一一为他介绍,“阿瑶,这就是娘经常跟你提起的外婆。这是二爷爷,二奶奶。这是你亲舅舅。”
“外婆,二爷爷,二奶奶,舅舅。阿瑶给你们请安了!”小阿瑶摇摇晃晃地作了一揖。
人上了年纪,都会喜欢小孩子。尤其是阿瑶长得粉雕玉琢,更是讨人喜爱。李氏、夏明军和林氏的心都化成了春水,围着阿瑶嘘寒问暖。
唯独夏白冬站在旁边,冷眼望着阿瑶。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是呼毕邪将他掳去匈奴,用他威胁姐姐和姐夫决裂,做匈奴的阏氏。对那个男人的儿子,就算是他的亲外甥,他也喜欢不起来。
“冬哥儿,怎么了?”夏白薇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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