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心中冒出了一个隐隐的念头。
难不成冬哥儿失踪的消息,是宇延迟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诱她离开?转念一想,夏白薇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箫尘派了那么多人在夏家村附近寻找,这件事不会有假。
宇延迟并不知道夏白薇的内心活动,笑道:“乐安公主,我们单于心中一直挂念着你,当然会密切关注你的去向。”
她嫁给箫尘的事情,在天下早已不是秘密,没想到呼毕邪这时候还贼心不死!
夏白薇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厌恶,咬牙问道:“冬哥儿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呼毕邪交代过,这件事不必瞒着夏白薇,宇延迟道:“乐安公主,令弟的确在匈奴做客。”
“你!”夏白薇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地骂道:“没想到呼毕邪如今变得如此卑鄙和不择手段了,不放过女人就算了,居然还对小孩子下手!蛮夷就是蛮夷,你们的行为永远为人所不齿!”
夏白薇怎么骂他都没有关系,但侮辱单于,宇延迟就有些忍不了了,“乐安公主,请你慎言!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捉贼拿赃?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就把罪名扣在单于和匈奴的头上,是不是有点太不讲道理了?”
夏白薇的眼底满是嘲讽的色彩,“抓我弟弟一个小孩子,和我一个弱女子去匈奴,就是你们的道理?”
宇延迟一时语塞,“乐安公主,属下是个糙汉子,论嘴皮子上的功夫说不过你。但属下只想为单于辩驳一句,他是对你一往情深,才想请你去匈奴。至于令弟,我们从来没有打过他的主意。这次如果没有我们的人,令弟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下场。你不识好心就罢了,请不要倒打一耙!”
夏白薇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宇延迟冷笑了一声,“乐安公主,你得罪过什么人,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想必是那些人想报复你,又无从下手,这才将主意打到了令弟身上。我们的人也是偶然发现他被人绑架,才将人救了下来。”
“你们会有这么好心?”芳兰质疑。
宇延迟道:“我们匈奴的好男儿,行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屑于说谎,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夏白薇现在没心情去追究这个问题,“冬哥儿怎么样了?”
宇延迟又恢复了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请乐安公主放心,令弟在匈奴很好,没人敢为难他。等你到了匈奴,自然能见到令弟了。”
夏白薇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你是在威胁我吗?”
宇延迟拱手道:“属下不敢!你是单于的心头肉,匈奴谁敢对你不敬。”
夏白薇恼了,“宇延迟,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已经嫁给箫尘为妻了,请你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
宇延迟笑了笑,“乐安公主,这桩婚事就算放在大齐,都没有几个人承认,更何况是在我们匈奴?你是大齐皇帝钦点的和亲公主,跟我们单于在一起才名正言顺。而且我们单于对你痴心一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白薇觉得跟宇延迟争辩这个问题,简直如同鸡跟鸭讲。她摇摇头,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宇延迟也没有再打扰。
“夫人,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吗?”芳兰看了夏白薇的腹部一眼,担忧地问道。
她抿了一下嘴唇,“不管宇延迟说的是不是真的,冬哥儿现在在匈奴,我必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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