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眼中有欣喜,却没有惊讶之色,吩咐道:“来人,备礼送去夏家村,为冬哥儿庆贺!”
夏白薇蹙眉道:“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你不用大老远让人送东西过去,太劳师动众了。”
箫尘却坚持,“薇儿,你现在陪在爷身边,不能照顾家里,爷总得为你做点什么。不然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再说了,爷的小舅子中了童生,本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白薇便没有再推辞,“不过……箫墨染,为什么听到冬哥儿考上童生的消息,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才刚刚七岁,别说是在汴溪镇了,就算放眼整个大齐,这么年轻的童生,也屈指可数吧!”
箫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忘记了,冬哥儿是由谁启蒙的?他如果连区区一个童生都考不上,爷的脸要往哪搁?”
夏白薇:“……”
敢情他夸了这么久,其实是在夸自己。
这个男人自恋的毛病一点都没改!
吃完饭,箫尘叫了吴舒任进书房,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你将这两件事的所有证据,都抄录一份,让海东青送去京城,再由我们的人交给太子殿下。”
“属下遵命!”
随着夏白薇身上的罪名洗清,程璧萝伏法,他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从她到芸莱城的第一天,箫尘就在打战,终于迎来了平静的日子。两人白天的时候就在周围游山玩水,晚上便依偎在一起说话,过了一段时间蜜里调油的生活。
京城。
看完桌子上摆着的证据,太子勃然大怒,“清河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
原本知道箫尘将人赶回来的消息,他可以去靖王府兴师问罪。毕竟堂堂的太子养女,箫尘怎么敢如此对待!
然而现在,太子只觉得没脸见人。
他派清河郡主去芸莱城,是打着照顾箫尘的名义。她不仅没有做到,还惹出了一堆麻烦事。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占理。
清河郡主现在并不知道,太子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一回到京城,她就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大多是在嘲讽她的。清河郡主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找了根白绫闹着要悬梁,谁都劝不住。
婉儿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哭着到太子那里告状,“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为郡主做主啊!她是金枝玉叶,放下女儿家的矜持,千里迢迢去芸莱城看望靖王世子。他不领情就算了,还纵容府里一个没规矩的村姑欺负郡主。郡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快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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