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的医术两人都明白,连忙照做。
夏白薇拉开箫尘的衣服,他身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全部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难怪一路上她都觉得鼻尖萦绕着血腥味,那时候还以为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夏白薇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绷带拆开,发现不少伤口都溃烂了。一般人变成这样,早就疼得承受不住了。箫尘竟然还不远万里从大齐潜伏进了匈奴,刚才还跟那么多高手交战。
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夏白薇感觉像有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地流了下来。
吴舒任的眼眶也红了,“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主子别说好好疗伤了,就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如果不是寻找你的信念支撑着他,只怕主子早就倒下了。”
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夏白薇擦干脸上的泪水,道:“你们先回避一下,我为箫墨染处理伤口。”
“是!”
夏白薇的食指放在箫尘的唇上,从空间里调了不少灵泉喂他喝下去,这才开始为他清洗伤口。
终于处理好了,她从空间里拿出以前放进去的纱布,将草药捣碎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箫墨染,为什么每次跟你相遇,你不是身受重伤,就是性命垂危,需要本姑娘救治。难道我上辈子,真的是欠了你?”
好不容易才将箫尘的伤口处理好,他竟然发起了高烧。
“难不成是伤口感染了?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要玩完了!”夏白薇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随即,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片人参,让箫尘含在嘴里,叫了箫云意和吴舒任过来。
“夏姑娘,将军怎么样了?”两人紧张地问道。
夏白薇皱着眉头道:“他的情况不太妙,不过我用参片,暂时稳住了他的伤势。这里毕竟还是匈奴的地盘,万一呼毕邪什么时候后悔就糟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就算是疗伤和养病,在将军府也比在草地上好。吴舒任和箫云意点点头,将箫尘扶了起来。
“你带着将军共乘一骑。夏姑娘,我带着你骑马吧。”吴舒任提议道。
这段时间在匈奴,她虽然学会了骑马,但技术毕竟不精湛,赶路肯定不行,夏白薇点头道:“好。”
马背上,吴舒任将夏白薇虚抱在怀里,加快了速度。
闻着她头发上的淡淡馨香,他的唇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或许这是他这辈子,跟她最亲近的时候了吧。
即便到了很多年后,吴舒任想起这天在皓月下,带着夏白薇策马狂奔的场面,都觉得心中柔软一片。
呼毕邪回到王账,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为了迎娶夏白薇为阏氏,他将婚礼办得声势浩大,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甚至,他不惜杀了那么多极力反对的人。
到头来,大婚当日,新娘子却跟别人跑了,他成了匈奴历史上最大的笑话!
当然,没有不怕死的人,敢当着呼毕邪的面说什么。然而所有人心中都清楚,他们的单于被那个妖女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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