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东也跟着点头,“爹!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不过说来也是,水木居可是镇上最大的酒楼,日进斗金。薇丫头跟他们做了半年的生意,只怕早就富得流油了。要不然为什么,三百两银子她说花就花,一点都不肉疼。”
吴氏越想越觉得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赔钱货是什么德行。她再有钱又怎样,也没想过要孝顺我们。这大半年,我们不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结果呢?没一个成功的!”
周氏的眼珠骨碌转了转,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娘!我有办法了!不如你装病吧!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跟爹的后人,知道你病了,肯定要过来伺候啊!到时候你认认错,服服软,说不定就能将关系缓和。只要和薇丫头打好交情,还怕我们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吴氏顿时淬了一口在她脸上,“你个丧门星,净出些馊主意!薇丫头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吗?老娘要是病了,别说指望她过来伺候,那个赔钱货不买个鞭炮回去庆祝就不错了!”
吴氏缺点无数,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周氏将脸上的浓痰抹掉,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道灵光,接着说道:“娘,薇丫头是个没良心的,但二叔是孝子啊!他要是知道你病了,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伺候。村里谁不知道,二房跟三房现在穿一条裤子。只要将二叔笼络住,还怕从薇丫头那里捞不到好处吗?”
“这……”吴氏有些心动,“这法子能行吗?”
周氏一拍大腿,道:“娘,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这办法不行?”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吴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成!就按你说的做。来个人去告诉老二,就说我病得快死了。”
“什么,你说娘病了?”夏明军正在巡视茶庄的修建程度,听到夏明东说的事,顿时火急火燎地问道:“娘到底怎么了?”
看到汉子脸上紧张的神色,夏明东就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二,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有个什么病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娘自从病了之后,就很挂念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也不过去看看她老人家?”
汉子听到这话,愧疚得都快跪了。
去年因为夏铁生跟吴氏的疯狂作死,把他们一家人折磨得不成样子。夏明军虽然老实,但心里也憋着闷气。所以老两口搬回老宅之后,他很少去过问。再加上要忙的事太多,一时间就忽视了。
可是夏明军终究是个孝子,听到吴氏生病的消息,顿时将那些不愉快都忘到脑后去了,放下手中的工具说道:“大哥,咱娘咋了?不行,你快带我回去看看娘!”
“好嘞!”计谋得逞,夏明东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
一进门,夏明军就看到吴氏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十分憔悴,跟平时精神奕奕的样子判若两人。
汉子顿时觉得一阵愧疚感袭上心头,跪在床边痛哭道:“娘!是儿子不孝,儿子没有好好孝顺您!”
吴氏记着周氏的劝告,收起了平时那副张扬的样子,抹着眼泪道:“老二,你别把错都枉自己身上揽。娘知道,你们一家跟娘离了心,娘也有错。病了一回,娘才明白什么都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是最要紧的。娘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你能不能不跟娘计较了?”
汉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娘!儿子都听您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儿子怎么可能记您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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