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苓也想浑水摸鱼,带些好东西回去。二房厨房里的几个鸡蛋,她可是惦记好久了。
林氏被抬回来就醒了,但整个人依旧迷迷糊糊,打不起半点精神。听到这些话,她拖着病体道:“娘,这些东西都是孩子爹辛苦赚来的,你不能就这么拿走了啊……”
吴氏不依不饶地看了她一眼,冷哼道:“你病得这么重,我们家可没钱给你请大夫。万一你哪天两腿一蹬,明军又没回来,这两个赔钱货还不是得我帮你养着。现在我拿点东西当利息,有什么不可以的?”
林氏只是病了,婆婆就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还口口声声咒她死。即便她的性格再好,现在也有些受不了,“你……你……”
眼见林氏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夏招娣和夏得娣哭得更厉害了,“娘,你怎么了?呜呜呜……奶奶,求求你不要这样说娘,她一定会好的。”
夏白薇前世就算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老婆子,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无名火,“你放一百个心,二伯母绝对不会有事!”
“有你用这种语气跟奶奶说话的吗?”吴氏被气得够呛,掐着腰问道。
夏白薇懒得再搭理她,走到林氏床边半蹲着,示意她将手伸出来,“二伯母,你别担心,我先为你把脉。”
林氏感觉全身无力,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虚弱地点了点头。
夏白薇将手指搭在林氏的手腕上,细细感应着。
农村人没那么讲究,基本上站在院子里,就能将屋子里的情形看个大概。瞧着这一幕,有村民好奇地问道:“薇丫头这是在干什么?”
刚才那个黝黑妇人翻了个白眼,“她应该是在学郎中把脉,这不是耽误明军媳妇的病情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隔壁村请一下郎中。”
“她怕不是仗着自己有个死了的郎中爹,就以为自己也能治病救人了吧?一个黄毛丫头,这种时候就知道添乱,她家的大人也不来管管。”
见夏白薇把脉像模像样,夏子苓忍不住讥讽道:“薇丫头,你还真把自己当郎中了?真是太好笑了!”
旁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因为他们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但夏子苓也跟着起哄,就有点过分了。
夏白薇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怎么说这也是你二婶,看她病得这么严重,你没有丝毫同情心就算了,竟然还想着落井下石。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没心肝的好!”
“你!”夏子苓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够呛。
夏白薇没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为林氏把脉后,确定她是染了重风热。
这种病多发在夏秋之际,结合这里的环境,夏白薇将病因猜测了一个大概。夏季天气炎热,好在他们屋后有一个池塘,每到傍晚凉风吹过,十分惬意。
林氏在家里劳作一上午,衣衫全部被汗水打湿,再加上她抵抗力差,到池塘边吹凉风受了寒气,导致风邪入体。外面日头这么大,她本来就虚弱,再出去到艳阳里烤着,不晕倒才怪。
吴氏说得话倒没错,如果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要不了几天,林氏就得两腿一蹬。不过遇到了夏白薇,就代表她命不该绝。
夏白薇心中已经有了办法,侧过脸问道:“得丫头,你家里有没有银针?”
夏得娣摇了摇头,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薇姐姐,绣花针可以吗?我们平时都用那个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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