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就不再教点别的？”

坤源大陆镇域关，双门为两头巨型黑龙，面向而立，形成巨大山门。距离其不远的地方，有一石柱高千丈，于其巅峰少年周游看着坐在悬崖边的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眼帘低垂，长髯及胸，“你资质愚钝，莫要贪多。”

周游神色发苦，“师尊，我随你上山九十九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吧？要不再教点？”

白发老者神色不动，“你资质愚钝，此法足矣。”

周游站起，“你是认真的？”

白发老者缓缓睁开双眼，“我知道你心有不满，但你先别不满，毕竟你资质愚钝……”

“那他娘的也不能够就教个拔剑吧！”

周游气急败坏，“你哪怕教我个一招半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别的咱就不说，我以后要是被人杀了，您岂不是被人诟病？说您教的弟子一无是处？”

白发老者叹息，“唉，非是为师不教，而是你……”

“资质愚钝，资质愚钝，天天就是这句话。”

周游恼火。

白发老者摇头，“非也。”

周游一愣，继而一喜，“那是？”

白发老者平静道：“你蠢笨异常，无可教也。”

周游黑了脸，“我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白发老者眼睛发亮，“那可说定了哈，以后有事别找我。回见……哦不，永远别见了。”

“牛大力！”

周游怒吼。

“咋的！”

牛大力回瞪，气势雄浑，引得天色骤暗，闷雷滚滚，气贯长虹。

周游瞬间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您老人家就可怜可怜我吧，为了能够有大好前途，我到现在还是童子身。多少个日日夜夜，我连右手都没用过啊。”

牛大力双眼微眯，“所以，你用左手了？”

周游强忍骂人的冲动，“上乘剑法我也不奢望了，你哪怕教几招下乘剑法呢？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不是。”

牛大力淡然，“那让你失望了，为师不会下剑。”

周游满肚子憋屈，“师尊……”

牛大力伸手打断了周游的话，“小兄弟，请你自重，你刚才已和老夫断绝关系了。”

右手画了个半圆，指向远处，“你可以回家了。”

见状，周游面色一白，“师尊……”

“请叫我牛大力。”

“牛大力……”

“呵呵。”

牛大力冷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管怎么说，我都养了你近百年，现在都直接称呼名字了。”

周游怒极反笑，“好，好，这么玩是吧？”

牛大力兀自闭上了眼睛，“好走不送。”

周游转身就走。

“等等。”

牛大力再度开口。

周游神色大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没有我的日子，你该有多么孤单啊。况且我这么弱，下山估计走不出二里路，两眼一翻一瞪，就死了呢。”

牛大力挥手，一个包裹掉落在庞聪面前，“把你的破烂玩意儿带走。”

周游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好一会才拿起包裹，“既然你这么心狠，回头下葬的时候通知一声，我来给你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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