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2月23日,驻湘日军强渡新墙河,长沙第三次会战开始。
国军在前两次长沙会战的基础上,进一步总结经验,展开防御作战。第九战区一线兵团,依托各阵地逐次抵抗,给日军相当的损耗和迟滞。
待敌深入长沙预定决战地区,中国长沙守军顽强坚守核心阵地,连续挫败日军进攻。同时,第二线反击兵团周密协同,对日军进行合围。日军见势不妙立即展开退却。
正如朱慕云所料,日军的攻势,只是为了拖住国军,并非其他军事目的。可是,国军则不然,一旦日军退却,国军合围部队立即转为向敌阻击、截击、尾击作战,穷追不舍。
然而,这还不算。就在同一天,新四军第五师突然采取了行动。23日清晨,新四军第5师第5旅第43、第44团和第二纵队个大队,分左右两翼再次进攻侏儒山。
第44团一举攻克侏儒山将军岭,乘胜向坝上发展,全歼第六师机炮营。第二纵队在南河渡,歼灭第六师个排。驻古昌日军闻讯来援,被第43团击退。
新四军的突然行动,震惊了所有人。长沙战役距离古星太远,他们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古昌近在咫尺,第五师还只投入了一个旅,就已经打得古昌的第六师无还手之力。如果其他两个旅,全部投入战斗,古星还能掌握在日军手里吗?
朱慕云早到刚到政保局的时候,就知道了此事,第五师接连取胜,他心里很是高兴。新四军真是会抓住时机,与长沙战役同日进行
朱慕云高兴的事,敌人自然就很悲惨。整个政保局,今天的气氛都很诡异。所有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声音一大,会引来新四军似的。
“局座,第六师应该撑得住吧?”朱慕云到李邦藩的办公室后,担忧的问。昨天晚上,第六师的主要将领,基本上都在古星饭店。
“暂时没事,第六师虽然有所伤亡,但新四军也损失惨重。”李邦藩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新四军的武器不如第六师精良,特别是那个第二纵队,第六师只损失了一个排,但给第二纵队造成的损失,恐怕在一个连以上。
“新四军有几杆枪?他们一向是放几枪就溜,我们损失一个营,他们至少得损失一个团。”朱慕云马上说道。
“军事上的事,与我们无关。黄卫军已经派兵去古昌支援,不用多久,新四军就会撤退。”李邦藩缓缓的说,政保局的任务,并非获取军事情报,而是打击古星之抗日分子。..
“是。”朱慕云说,李邦藩既然不愿意多说,自然是因为战局不利。如果第六师真的取得大捷,应该会像圣战一样,大肆庆祝的。
或许,从今天开始,古星的庆祝活动就会结束。前线吃了败仗,如果再庆祝的话,那就是给敌人长脸了。
“慕云,你对何高官怎么看?”李邦藩突然问。
“何高官?他是中央大佬,我能对他有什么看法?”朱慕云诧异的说,自己只是一个特务,在何佩璐这样的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整个政保局的人,在省市官员眼里,都是被鄙视的对象。
这段时间参加了好几次的庆祝会,朱慕云要不是带着任务,早就不想去了。虽然很多人要求着朱慕云才能发财,但更多的人,在知道朱慕云的身份后,眼里的那种轻蔑,让他很是愤怒和无奈。
“你不是说要在牌桌上领悟他的讲话精神么,领会得怎么样了?”李邦藩随口说。
“这个,只是一时失言,局座莫怪。”朱慕云一愣,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知道是孙明华汇报的。自己当时的话,只是调侃。况且,何佩璐也没把中央放在眼里,出口总是湖北省如何如何,日本圣战取得大捷,应该是全国配合,而非湖北省吧。
“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李邦藩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何高官既然是中央委员,为何在讲话里,只字不提中央。这跟之前中华民国共和党的言论,是一致的嘛。”朱慕云说,他当时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不想待在那样的环境里。
要不然,以朱慕云的政治觉悟,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不会轻易提前离开,更加不会说这种话。现在看来,当时还是冲动了,与孙明华这样的人一起,任何一句话都得仔细斟酌。
“你的感觉很对,何佩璐不但对中央颇有微词,对皇军的事情也不热忱。他一心只想跟华北一样,搞一个自治政府。可是,却没有搞自治政府的本事。昨天晚上的献金运动,时机如此不恰当。还要支援圣战五千万,知道昨天晚上收了多少献金吗?连五百万都没有。”李邦藩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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