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阶级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而共产党,又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这些道理,你应该都清楚的啊。对了,还有件事,九头山的朱加和,可能已经潜入古星了。如果发现他的行踪,一定要加以保护。”胡梦北说道。
“他还来干什么?”朱慕云惊讶的说,九头山损失惨重,朱加和应该整顿内部才对,怎么还来古星呢。
“你以为他们会有组织性、纪律性?朱加和来古星的唯一目的,就是报复。”胡梦北说。
“这个时候,他跑来古星,简直就是找死。”朱慕云没好气的说。
“所以你如果见到他,一定要劝他尽快离开。”胡梦北说,如果朱加和在古星出了意外,九头山会乱成一团。这是我党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也是最坏的结果。
“只要他来找我,一定会劝他,马上回九头山。”朱慕云坚定的说。
“邓湘涛身边的那位神秘人,有什么消息没有?”胡梦北又问。
“那人好像消失了一样。”朱慕云摇了摇头,邓湘涛对他虽然信任,可正因为这份信任,邓湘涛对他的保护也很到位。
不该他知道的事情,邓湘涛尽量不会告诉他。可是,有些事情,是朱慕云很想知道的。为了不让邓湘涛怀疑,他只能旁敲侧击。
“这个人不找出来,始终是个祸害。”胡梦北叹息着说。
“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朱慕云惭愧的说,原本,他是想让军统,以寻找三处的内线,将这个神秘人给钓出来。现在,火柴身份已经暴露,神秘人依然没有消息。
“不要气馁,组织上会从其他渠道,继续打探消息的。另外,关于左泽路的情况,我已经向组织汇报。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撤出缉查一科。”胡梦北说。左泽路的情况,他向家里汇报后,引起了高度重视。
当时,适合潜伏在经济处的人选并不多,左泽路因为有文化,对党忠诚,政治过硬,才会选派做地下工作。可谁想到,地下工作的复杂性,左泽路并不能适应。他在渡口的工作,其实夹带着根据地的作风。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边保已经转告古星地下党,迅速将左泽路撤出。
“那就好。”朱慕云说,其实,只要左泽路能改变工作方式,留下来也是可以的。
但性格决定命运,左泽路性格太耿直,让他与渡口的那帮人打成一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有着坚定的立场,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极限。
朱慕云离开之后,向李邦藩汇报了,今天在电灯公司的情况。但是,他并没有提起高中祥之事,自然也没有说到共产党的事。
今天他第一次与张广林接触,就发现了共产党,原本是好事。但是,朱慕云担心,这会给地下党的同志,造成麻烦。他反正在政保局,已经被打上无能的标签,迟几天发生共产党的行踪,也是能理解的。
“局座,电灯公司的工人,实在太猖狂了。我看,应该给予清除。”朱慕云生气的说。
“你的任务,不是对付他们。怎么样,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李邦藩问。他确实不期望,朱慕云能这么快就发现线索。如果朱慕云能在罢工过程中,发现共产党的线索,他就很满足了。
“哪有这么快?我又不是局座,如果局座出马,必然已经发现了共产党。”朱慕云奉承着说。
“共产党很狡猾,他们隐藏得很深。如果你有怀疑对象,让情报处或行动队去调查。”李邦藩叮嘱着说。他并没有提二处,其实是不相信二处。
对二处的能力,他并不是怀疑,而是相当肯定:不行。什么样的长官,带什么样的兵。
朱慕云也没有在意,到时候自己让二处去调查就是。既然组织上,给自己准备了他们几人的档案,这次想不立功,都不可能了。这样的好事,朱慕云岂会让给别人?
“局座,二处在法租界,似乎更方便调查。”朱慕云提醒着说。
“你们又没长三头六臂,法租界的事情,已经忙不过来了,哪还有闲心,去查这样的事?”李邦藩笑着说。
“抓捕地下党,是我最大的心愿。他们不是说我,只会捞钱么?我这次要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抓共产党的。”朱慕云“信心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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