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吉路负责的那些人,挂的是三科的编。他们虽然归属宪佐班,可实际上,是政保局其他部门,派到宪佐班的人员。朱慕云给他们安排任务,其实也是让政保局的人知道,自己正尽心尽力的,四处抓捕凶手呢。
而朱慕云,则去了巴黎咖啡馆,与杨志见面。不管凶手,能否抓到,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杨志现在是二处的人,马上就要打入军统。以后,杨志将是二处,从军统获得情报的重要手段。
今天的杨志,穿着一身西装,可是,这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西装,却显得有些大。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滑稽。他比朱慕云先到,见到朱慕云进来后,马上站起来,朝了朝手。
“处座,军统联系我了。”杨志见到朱慕云后,兴奋的说。
“能确定是军统吗?”朱慕云不动声色的问。他与杨志的接头,看似神秘,其实没那么复杂。所有的事情,他都与邓湘涛提前商议好了。
只不过,杨志被蒙在鼓里。他可能会觉得,紧张而危险。打入军统,为朱慕云效力,每个月两根金条,这种危险又能赚大钱的事,让杨志这段时间的有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基本确定。”杨志笃定的说。
他之前在政保局上班,身份敏感。就算被开除,依然还是有用的。比如说,他身边,就已经出现了安清会的人。
甚至,只要杨志愿意,随时可以加入安清会。政保局不要他,但是,安清会愿意接收。
另外,警察局也向杨志,抛出了橄榄枝,如果杨志愿意的话,可以回保安处。以他的手段,在警察局还是有所作为的。
只是杨志有特殊任务,他现在是朱慕云的人。而朱慕云给他的命令:没进入军统前,不得有下一步的动作。哪怕就是日本宪兵队,让他加入,都不能答应。
“什么叫基本确定?确定就是确定,不确定就是不确定。你要告诉我是,是肯定的消息。模棱两可的消息,我可不听。”朱慕云不满的说。
“我一个玩得好的,最近给我介绍了一个新朋友。那人,总是向我打听,政保局的事情。虽然他没有说明身份,但我猜,他肯定是重庆方面的。”杨志笃定的说。
“他都向你打听些什么?”朱慕云随口问。
“主要问我在政保局,干过些什么事,现在跟局里的人,还有没有联系之类的。当然,也会问起,我现在的生活。他还问我,对新政府和局里的态度,我被开除了,当然是怨气冲天。这些,我都按照处座教导的,一一回复了。”杨志微笑着说。
现在,朱慕云每个月,会给他一百多大洋。可是,在别人眼里,他得是破罐子破摔,只是想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最近,那位新朋友,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朱慕云问。
“他就告诉我,愿不愿意赚钱。我说,当然愿意。他们就让我,重操旧业。”杨志说。他现在给人的印象,就是花钱大手大脚,又没什么积蓄,当然缺钱花了。
“去哪里偷?”朱慕云问。杨志是小偷出身,最擅长的,当然是入室盗窃。
“去局座家。”杨志看了朱慕云一眼,有些害怕的说。
“局座家不会有机密,他们想要什么?”朱慕云诧异问,任何一个情报人员,都不会把机密,随便放在家里的。
李邦藩是如此,朱慕云也是如此。政保局有机要室,所有的机密文件,都会放在那里。其他的机密,尽量存到脑子里。
“我也不知道,但下午,就要去。”杨志说。晚上,李邦藩就会在家,而白天,家里反倒方便。
“你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就是,局座那边,我自会报告。”朱慕云说,李邦藩也是知道杨志身份的,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李邦藩也不会怪罪。
朱慕云知道,这只是军统的一次测试行动,并不是要从李邦藩家,偷到什么机密。而是要检验,杨志是否,已经与政保局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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