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邓湘涛冷声说。
“好吧。”朱慕云无奈的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邓湘涛不说,他也不能强问。但是,从邓湘涛的语气,他推测出,这个陈忠鹄的身份,可能不一般。或许,他背负特殊使命,或许,拿到了重要情报。也有可能,是他知道第九战区的军事机密。
“胡瑞的作用,已经没有了。我已经决定,借机将他制裁。”邓湘涛突然说,对这种不听号令的手下,必须坚决除之。否则的话,就会成为可耻的叛徒。
“需要我配合么?”朱慕云问,他的意见,是留着胡瑞,发挥更大的作用。可是邓湘涛心意已定,再劝也没有任何效果。
当然,在目前来说,除掉胡瑞,也是有一定作用的。如果情报处没有了胡瑞这个内线,想必会很着急。而马兴标很快,就要打入军统。说不定,张百朋会将马兴标拉拢过去。只要张百朋有这个意思,就能推动军统的计划。
“他是我的人,除掉他要你配合干什么?”邓湘涛斜倪了朱慕云一眼,朱慕云的作用很大,不需要用来做这些具体工作。
“不要我配合,我还省事了。”朱慕云笑吟吟的说。
“你跟徐慧莹的关系,怎么样了?”邓湘涛问,他与徐士瀛通了电报,对方又问起了这个问题。徐士瀛还试探问,是否安排朱慕云,回重庆一趟。因为徐慧莹的父母,想见见他。
这个要求,让邓湘涛很为难。但更让他着急的是,朱慕云与徐慧莹的关系,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朱慕云看着机智过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如果朱慕云再搞不定的话,他准备给徐慧莹下命令。可是,强扭的瓜不甜。他希望,徐慧莹能真心实意的喜欢朱慕云。
“还行吧,晚上,我们又去看了场电影,还陪她做了头发。”朱慕云说。
“光是这样还不够,应该再亲近一点嘛。”邓湘涛急道。
“区座,您听说过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么?”朱慕云笑嘻嘻的说。
“赶紧滚。”邓湘涛一扬手,作势要打朱慕云。
朱慕云晚上,还是去了码头睡觉。第二天一早,他依然先去了镇南五金厂。一见到李邦藩,朱慕云就觉得气氛不对,李邦藩一脸的阴沉,好像谁欠了他一百根金条,不打算还了似的。
“局座,出什么事了?”朱慕云轻声问。
“刚刚接到消息,皇军在坪坝以东的坪安公路,遭到了新四军的伏击。”李邦藩沉痛的说,战无不胜的皇军,虽然被新四军伏击,但也不应该落败啊。而且,奥津起三郎这个怕死鬼,竟然将皇军,又带回了安陆,这真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
“什么?新四军竟敢伏击皇军,那不是自寻死路么?”朱慕云惊诧的说,但心里,他却暗暗高兴。从李邦藩的表情,他很清楚,日本人这次,怕是吃了个大亏。
“那是自然,新四军出动了两个团,好几千人,又占据有利地形。可是,他们伤亡,是我们的数倍以上。”李邦藩冷哼着说,皇军在他心目中,那可是能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的。新四军只是一群流寇,他们装备低下,怎么可能给皇军造成伤亡呢。
“皇军天下无敌,所到之处,新四军必定闻风丧胆。局座,坪坝拿下了么?”朱慕云问。他现在,很想去见一下胡梦北,想亲耳听听,他介绍这次的伏击战。
同时,朱慕云也有些担忧。新四军的战斗力,确实不如日军,这是必须正视的问题。就算是打了伏击,我军的伤亡也较大。也不知道,根据地的药品够不够用,他们的绷带纱布,足不足够。
“新四军早有准备,突袭不成,皇军当机立断,撤回了安陆。”李邦藩说。
“只要皇军损失不大就好,坪坝就在那里,什么时候拿回来都可以,不用急于一时。”朱慕云安慰着说。
“这倒是。”李邦藩点了点头,心里似乎好受了些。
“局座,丁子璜呢?是不是他给皇军带的路?”朱慕云问。
“这小子听到枪声,当时就脚底抹油,回来之后,你派人将他押送到宪兵队。”李邦藩生气的说,朱慕云不提丁子璜倒也罢了,一听到此人的名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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