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听到马兴标的话,是又气又急。但马兴标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玉梅确实不是黄花闺女。而且,她主动给马兴标买酒,本就居心叵测。
可是,这样的话,朱慕云却不能跟马兴标说。要不然的话,马兴标的尾巴,以后还不翘上天?这次的事情,不管如何,马兴标都是有错的。不借着今天的事情,将他治服的话,以后更加不好管理。
“人家老公、孩子都不在了,本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还被你这样欺负,以后她还能做人吗?”朱慕云生气的说。
“大不了我娶了她呗。”马兴标无奈的说。
“你想娶她,我还未必会让她嫁给你呢。”朱慕云怒道,马兴标虽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了,但好歹也是个科长。
玉梅是武尚天的人,如果真让她与马兴标结合,两人之间,最终还是会水火不相容。他们两人死了,朱慕云不会心疼。但是,就这样毁了他们,实在有些可惜。
“不管怎么说,兴标听从处座的发落。”马兴标垂头丧气的说,朱慕云虽然较他年轻,可是却两次救了自己的命。以前不管对朱慕云如何,可是他现在,对朱慕云确实有敬畏之心。毕竟,朱慕云随时都能拿走他的性命,想不敬畏都不行。
“你将昨天玉梅到了之后,你们的谈话,详细的说一遍。”朱慕云缓缓的说,这件事如何处理,还得看玉梅的意思。如果她不追究,当然是万事大吉。但如果她一定要追究,自己也得作出姿态。
当然,玉梅既然与马兴标行了苟且之事,想必是不会追究的。就算真要追究,那也是别有用心。只是,朱慕云不知道,玉梅会有什么想法。
朱慕云一边听着马兴标的介绍,一边推想着他们当时的行为。喝酒虽然是马兴标提出来的,但酒却是玉梅去买的。而且,一次就买了两瓶。马兴标拉玉梅一起喝一杯,她也没有拒绝。甚至马兴标觉得,玉梅那双不安分的眼睛,似乎还有某些期待。
正是因为玉梅的这种无形鼓励,才让马兴标的胆子越来越大,他的非分之想,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现实。他本就是情场老手,对方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看出很多信息。
原本,朱慕云是想告诉马兴标,杀害玉兰的凶手。但马兴标与玉梅发生了这种关系后,他觉得,此事还是容后再说。
“局座,昨晚的事,我确实不对。但是玉梅,也是半推半就。您看,是不是既往不咎算了?”马兴标涎着脸说。
“玉兰尸骨未寒,你就做出这样的事,你觉得,对得起她么?”朱慕云冷冷的说。
“杀害玉兰的凶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马兴标咬牙切齿的说。
“凶手的手法专业,显然非一般人所为,你可有怀疑目标?”朱慕云问,马兴标作为被害人家属,最有可能知道凶手。
朱慕云突然有个想法,直接告诉马兴标凶手,并不足以激起他心中的滔天怒火。只有让马兴标自己,一步一步的查出来,他才会有切肤之痛。
“杀害玉兰之人,不是阳金曲,就是武尚天!”马兴标一字一顿,缓缓的说。
“阳金曲?”朱慕云诧异的说。
“我进入二处后,他多次劝我,去情报处帮他。但都被我严词拒绝,他认为,我对姜天明之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多次扬言,要给我好看。”马兴标说,他与阳金曲,都是从特工总部过来的,两人曾经都是军统人员,在一起受训,关系匪浅。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了解,阳金曲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姜天明之死,与自己真的没有关系啊。又不是自己指使姜伟新杀的,完全是姜伟新出于义愤,自行动手。
“这样吧,阳金曲那边,我让冯梓缘去调查。毕竟,你跟他以前的关系,也不好出面。可是,武尚天是咱们的上司,调查他,更得谨慎。”朱慕云说。
“如果真是武尚天动的话,凶手只有一个:阿二。”马兴标说,他与阿大打过招呼,此人心狠手辣。那个阿二,平常不怎么说话,但眼中常露出凶狠的目光。阿大、阿二两人,跟着武尚天来古星,不图名不图利,实非一般人。
“那就把阿二抓来审问。”朱慕云说道。
“处座,此事交给我去办即可,一定会查出真相。”马兴标郑重其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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