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安清会的成立庆典,朱慕云回去之后,就向李邦藩汇报了。但是,对植村岩藏之事,他并没有说得那么详细。今天,他觉得,应该再次汇报。汇报的侧重点不同,李邦藩的感受也不一样。
“局座,植村岩藏提出,要让丁子璜去安陆,协助皇军行动。”朱慕云在说到“协助皇军行动”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李邦藩是日本人,他心里装的是大日本帝国的利益。虽然李邦藩,对每个月朱慕云的孝敬,也是来者不拒。可是,一旦自己的利益,与日本的利益发生冲突,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自己的利益。
“让丁子璜去安陆,协助皇军行动?”李邦藩皱了皱眉。
丁子璜不是政保局的人,植村岩藏更与政保局无关,但是,古星发生的所有事情,李邦藩觉得,自己都有权知道,也应该知道。可是,丁子璜不学无术,他有什么资格,协助皇军行动?
“我觉得,丁子璜乃不祥之人,让他去安陆,必然会影响皇军。”朱慕云笃定的说。李邦藩最关心的,当然是日军。如果让李邦藩觉得,丁子璜确实是不祥之人,下面的事,也就水到渠成。
“丁子璜就是不识时务,他如果早点向皇军投降,他的部队也不会被消灭了。”李邦藩冷冷的说。
虽然坪坝一役,也让新四军损失惨重。但是,丁子璜几乎成了光杆司令。最重要的是,坪坝落到了新四军手里。这是最不容原谅的错误,做事不机密,才是导致丁子璜失败的真正原因。否则的话,之前丁子璜盘踞在坪坝,没见新四军去攻打?偏偏他要投诚了,新四军就来了。
丁子璜丢的容易,现在,再用武力将坪坝夺回来,付出的代价,要比原来大得多。当然,以大日本皇军的战斗力,新四军那些农民军队,简直不堪一击。但是,皇军对坪坝一带的地形,确实不太熟悉。
朱慕云的话,让他心里一动。丁子璜确实熟悉坪坝的地形,可是,他也是败军之将。凭着高墙深壕,只坚持了几十个小时。现在,让他带着皇军去攻打坪坝,会成功吗?
“局座,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盯着丁子璜?”朱慕云问,虽然他会给马兴标下令。但是,如果让这个行动得到李邦藩支持,那就更加完美了。
“你想派谁去?”李邦藩不置可否的问。
“二科的人。上次得知丁子璜回来,我就让马兴标盯丁子璜。我很担心,丁子璜会把皇军带到沟里去。”朱慕云担忧的说。
“必须保证皇军不被误导!”李邦藩坚定的说,他是日本人,对日本的利益最为看重。
如果丁子璜是给自卫军带路,让他出出洋相也没什么。可是,丁子璜真要是没安好心,或者贪生怕死,把皇军带到绝路,那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到时候,就算将丁子璜杀一万遍,还有什么用呢?
“我打算让二科的人跟着,带上电台,随时汇报丁子璜的动向。”朱慕云忙不迭的说。
“可以。”李邦藩沉吟着说,二科的人,都是原来行动队的。他们的行动能力,还是可信的。而且,二科的人,带着电台,自己随时可以掌管局面。
李邦藩点了头,朱慕云马上回去安排。他让马兴标安排人员,准备去安陆。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跟着丁子璜,随时汇报他的动向。
“处座,我马上去安排。”马兴标恭敬的说。但他说话却有气无力,显得很低落。
“这事不急。老马,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朱慕云自然注意到了马兴标的异常。
“不是没休息好,只是,我派人去找了玉兰,找遍了古星,也没找到她的人。”马兴标有些担忧的说,他住院的时候,玉兰还来看望过自己,甚至在医院陪护。
但是,突然有一天,玉兰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到她家,大门紧锁,好像出了远门。但马兴标清楚,玉兰早就没有了家人。再说了,自己还在医院里,她怎么会离开?
“她是哪一天失踪的?”朱慕云沉声问,这件事马兴标不说,他还没有觉得异常。
“就是我与阿大在医院打架的那天,她当时说回去给我炖汤。但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马兴标黯然神伤的说。
他知道,自己与姜伟新的关系,伤了玉兰的心。但是,自己住院后,玉兰来医院,看到他的惨状后,失声痛哭,已经原谅他了啊。马兴标还暗下决心,伤好之后,就要明媒正娶,将玉兰娶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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